季长风笑道:“我自会对他好。”
前方辩战激烈,季有德去而复返,这回他脚步急促。
季有德一进屋便道:“马恒联合多位师兄弟一同对先生发难。”
像是能想象楼清此时的孤立无援,季长风的眉头皱了起来:“陈涛是何态度。”
“马恒似乎顾忌陈涛,只对先生与你的婚事添油加醋。”
自诩高尚便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在这个世道,断袖不被‘正义’所容纳,陈涛深知此理,所以不敢轻易发言,怕反对楼清不利。
庸医按住要起身的季长风,劝道:“你出去只会加剧情况,并无作用。”
关心则乱,季长风并没有料到马恒还带着人一同上长风山寨,若不是庸医及时按住他,他此时定冲了出去,季长风冷静下来道:“让小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季有德又急急而退。
三人担心前面情况,饮茶也没了味道,更如坐针毡,三人见过大风大雨,对付过山贼,巧妙应退过官府,受过伤流过血,却第一次在人言面前慌了心思。
很快,季有德又带着消息走了回来。
他一进门正想张嘴,季长风却先问了:“情况如何?”
季有德闭了嘴又再张:“小尚已将陈涛拉入战局。”
季长风问道:“说了何话做了何事?”
季有德道:“小尚只说了一句,‘存在即是合理’,陈涛本就关心先生,现下有了理由自然会介入,再则,书院学生对于马恒针对先生本就不爽,如今小尚一说这话,他们也不会再当旁观者。”
可以想象前面是有多壮烈,庸医与常昶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季长风道:“怕是没这么快消停。”
季有德忽然笑了下:“没错,马恒见小尚改变了局势,就说了一句‘清行书院当真是开东南之首例,夫子下嫁男人,学生又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当然说的是邱尚着女装抹胭脂一事。
“结果呢?”
“陈涛当然不愿,当即责问马恒,德安的高尚是否就是藐一切功德,以犀利言语攻击长辈。”
楼清的身份自然算得上是马恒的‘长辈’。
季长风道:“马恒定会说‘长辈以德行品志传人,夫子更要行大道之风,楼清虽有功德,却不足抹去他下嫁山贼之劣迹’。”
季有德点点头:“相差无几。”
季长风猜测马恒即将此事提起,更会咬着不放,特别是对他的身份,定会‘加以强调’。
季有德又道:“所以小尚一掌拍碎校场木桩,说‘反正会为难自己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面子也不用给了,既然论辩没有结果,不如武斗’。”
“所以”季长风迟疑了下:“这梁子还是结下了。”
“而且仇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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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6-11-2922:5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