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否同桌?”
恰巧
“这位公子,可否同桌?”
沈南迦闻声回头,见到的便是梁怀夕的温润笑颜。他穿着一身灰白相间的劲装,发冠高束,俊朗却低调。
她点点头,还是用着男子的声线道:“当然可以。”
等到梁怀夕落座,她才又小声说道。
“好巧啊,竟是在这里都能遇见王爷,不知是巧合还是意料之中呢。”
梁怀夕道:“自然是偶遇,我只是恰巧经过。”
沈南迦挑眉,“当真是偶遇?”
“是偶遇。”梁怀夕仍旧坚持,但却垂着眸子,心虚到耳尖都泛着红。
沈南迦轻笑,心知肚明却也不再逗他,回过头继续看戏。
梁怀夕这才敢抬眼,一眼一眼偷偷地将眼前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黑长的睫毛微翘,剑眉斜长,从眉骨至鼻梁线条流畅沿至唇瓣下颌。沈南迦的相貌是柔美与英气兼得,柳叶蛾眉施粉黛时是沉鱼落雁之姿,英眉素容时却又是飒爽轩昂之态。
良久,他小心地问出口,“你,还好吗?”
沈南迦歪头不解。
“谢祈昀纳妾。”
阵仗之大,不亚于正妻,此事全城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作为妻子,自然是最为难过的那个。
“我当然好啊,”沈南迦不以为意,调侃着,“还能趁这个机会偷溜出来呢。”
她是笑着的,却是没有生气的笑容,落在梁怀夕的眼里,如针扎般疼在心里。
此时此刻,台上戏曲落幕,台下呼声万千。
“王爷知道方才这出戏讲的是什么吗?”
人声鼎沸,沈南迦特意往前凑了凑,好叫对面的人听得清自己在说什么。
梁怀夕的目光都没往台上分一眼,流畅回答。
“叫《惊缘梦》,看似是喜剧却是悲剧收场,女哭嫁,男早亡,有些像梁祝。”
“王爷是这里的常客?”沈南迦讶异,他只是在此坐了短短一会儿,最多只是看到了结尾,却回答如此熟练。
“并不是,”梁怀夕摇摇头,“我不常出门,只是平日里爱看些戏折子。”
“想不到我与王爷竟是同道中人。”
虽然这样说,但在前世她死后的那些年里,好像并没有发现梁怀夕有什么看戏折子的习惯。
梁怀夕浅笑,“是啊。”
曲终人散场,戏楼中的看客们也在喧闹声中,陆陆续续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些等着看下一场戏的人。
“王爷是要继续看下一场戏吗?”
沈南迦有些无聊地翘着脚,反正谢祈昀今晚是不会离开钿春居的,她只要赶在明早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