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就是鸟。”项海澜从包里掏出两把江米条,“最后的珍藏,快吃吧。”
老大爱国瞅了瞅项海澜的军用挎包,“老姑,最后的珍藏不就是最后一个的意思?”
小屁孩心眼还挺多,要不是带你俩还有别的用处,现在就把你们撇下。
走了半小时,停了三回,再走车子不动了,车链子断了。运气背到家了,断掉的链条卡在齿轮里,车轮子不转了。
项海澜无语极了,是今天不宜出行,还是汉达县城跟她有仇?
她手巧,会做细致活,修自行车太难为人了,链条卡得太紧了,绿皮火车上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抠了好一会,项海澜也没把车弄好。
金熠路过时,就见一大二小坐在路旁断木上,用被遗弃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不放。
原本不想搭理,但谁让他喜欢狗呢,遂停下脚步,“有事?”
项海澜指了指她的大永久,“车链子断了,你能修吗?”
这人她没见过,周围没有别的大队,应该是同村人。普通话不带本地口音,挺标准的,身份昭然若揭,下乡插队的知青。
项海澜是服装设计师,看人先看身材,暗赞一声,比例真好,天生的衣服架子。
脸也是黄金比例,三庭五眼,留白不多不少,眉骨特别完美,显得一双黑眸深邃无比。
她不是花痴,欣赏归欣赏,她更关心今天午饭前能不能到县城。
金熠瞥了一眼永久自行车,开口提要求,“修好换我骑。”
项海澜愣了一下,“你骑车,我们呢?”
“想坐,我可以骑车带人,不想坐,下来走路。”金熠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后座驮的菜,项海河用两个土筐架在两旁,不耽误坐人,家里这辆大永久项大诚为了驮粮食方便,特地选的加重款式,承重能力在o斤左右。
这人瘦得厉害,她和孩子也不重,四个人加上菜应该压不垮这辆车。项海澜没觉得男知青斤斤计较,人情当场还掉最好了。
“行。”她干脆道。
答得过于爽快,让金熠微微讶异了一瞬。
他什么都没说,蹲下身,从肩上挎着的布包里找出一个类似改锥的工具,没见他怎么鼓捣,不一会就把车链子拽出来,又找了一把细一点的工具,连拆带拧很快把断口接上。
起身把小孩安顿好,金熠提醒项海澜,“你先上来,跨着坐,腿尽量往前伸。”
爱操心的项爱国小朋友还不忘提醒,“金知青,你别往坑里骑,我老姑大腿生火疖子了,不能颠着。”
项海澜:“……”我谢谢你哈。
金熠虽然没应声,但路上所有的坑洼全都避过了,车骑得又快又平稳。
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度带来的刺激,小爱民坐在车前,兴奋得嗷嗷叫。
幸亏有两个侄子叽叽喳喳,帮项海澜化解了没话找话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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