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我害怕看不到你。我有病。”
“好吧。”宣从南并没有多纠结,“只要你不耽误工作。”
顾拾眼亮,勉为其难:“也行。”
不过这还是后话。
—
三天下来,除了宣从南不和顾拾说话,一切都没变。他们接吻,睡觉拥抱,眼里心里全是彼此的影子。但不能做·爱。
倒不是因为要教训顾拾,只是宣从南身体不舒服,被弄得太过没好利索。
周五晚上,三天期限到,顾拾又委屈又无可奈何,被逼得眼底一层乌青,根本睡不好。
“门打开吧。”宣从南没有责备,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我明天要上班的。”
顾拾道:“好。”
不情不愿又不敢继续坚持的模样,有点好笑,宣从南凑近在顾拾眼里放大自己的五官,对他皱了皱鼻子:“哼。”
顾拾便笑了:“好可爱。”
宣从南又哼一声回答他。
“干嘛不理我。”顾拾抱住宣从南控诉,眼眶红一圈。
宣从南继续哼道:“谁让你欺负我。”
顾拾:“明天能不能不去上班?你请假吧。求你老公。”
最近一直在一起,一想明天需要分离,顾拾便觉得受不了。
“不行的。”宣从南非常严肃地说,“最近请好几次了。我只是周末上班,时间本来就很充足,再请假很不负责。”
顾拾不再作声。
宣从南说道:“我带你一起去吧。”
顾拾“唰”地抬起头。
宣从南说:“戴好口罩。”
顾拾:“好!”
翌日宣从南真的带顾拾出了门。因昨天“退圈”风波,这几天小区楼下干干净净,顾拾没感觉到任何镜头。
他带着帽子口罩,与宣从南走在人少的路边,阳光将冬天光秃秃的树照成阴影投向大地。
没树叶的影子一道一道地分割着地面,顾拾觉得很新奇。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外面走动过。
数不清多少天。
伊诺开门的时候,除了看见宣从南,还看见一个对他来说很高很高的哥哥,吓了一跳,以为宣从南被坏人挟持,差点喊父母求助。
邀人进屋前他发现戴口罩的是顾拾,惊讶得脸都红了。
“哇!是顾拾!”他喊道。
宣从南一本正经地说:“他跟你一样没长大,但他没有你独立,所以我把他带过来了。不会打扰我们,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把他送回去。”
顾拾哀怨地看他一眼:“我不回去。”
“不介意!”伊诺说道。
宣从南教学生画画和自己画画不一样,他有些肃漠,但说出的字字句句又是裹着温柔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没出半小时,顾拾已经将只有十一岁的伊诺视为危险,盯着他别离宣从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