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阅:“”
顾拾:“。”
美术生想记住什么东西,记忆力不在话下。只是昨晚宣业飞得太高,砸到他脚边的方式又太戏剧,宣业一喊他,宣从南只有一个快走的念头,坚决不让宣业拖累脚步。
关于打人者,宣从南没时间细看。所以胡阅来接他们时,宣从南见他第一面觉得眼熟,但并无在意。
“啊是、是啊,”胡阅不与顾拾对视地道,“昨天我刚从银行取完钱,打算回家给老婆呢——我老婆不喜欢转账就喜欢现金。谁知道还没到家几十万就被抢了,我怒火中烧没控制住我都没想到顾拾竟然就住在那个小区呢,哈哈。”
“几十万,”宣从南理解地点点头,“要是我,我也打。”
胡阅大笑道:“是吧!”
他问:“怎么?打的人你认识啊?我昨天听见他叫你了。”
宣从南道:“我叔叔。”
“你叔叔?——亲生的叔叔啊?!”胡阅突然震惊,看到宣从南点头几欲裂开,在后视镜里瞪着顾拾,意思是你竟然让我打你老婆的亲叔叔,是不想进宣家的大门了吗?
听宣业大喊着让宣从南“救救叔叔”时,胡阅还以为只是像叔叔阿姨那样的普通称呼。
但顾拾根本没所谓。宣从南更淡然。
“行吧,”胡阅嘁了声,自语道,“又不关我的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车子开进小区车库,宣从南和顾拾从地下车库的电梯里直接回家,没在外面抛头露面。
“从南。”到了家,顾拾喊道。
宣从南正在换鞋:“嗯?”
顾拾伸手说:“把你的结婚证给我,我要收起来。”
“嗯。”宣从南把结婚证从书包侧兜掏出来递给顾拾,“好好收着,别弄丢了。如果你妈妈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着结婚证给她看。”
顾拾珍重地捏着两张结婚证件:“嗯。”
—
有人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沈迁。
员工敲响总裁办的门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看到沈总坐在桌后发呆,手上拿着一张封皮写着户口字样的方本。
户口本可能从办理到至今是第一次拿出来,崭新如初。
“沈总?”员工悄悄地喊道。
“放那儿吧。”沈迁头也不抬地说,“过会儿签。”
员工恭敬退下:“是。”
沈氏夫妇身体康健,沈迁未成家结婚,按理说他们还是一家人,沈迁没必要将户口迁出来。
沈迁厌恶自己的家庭。
每次回去沈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馨,沈母是冰冷的沈父是强势的,他们说话像机器。
在这样的结合下,沈迁能养出一点耐心温柔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