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宣从南抱着睡衣回过头。
顾拾敛眸,问:“吃饭的时候,你说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我没听清。”
“老公。”宣从南理所当然地又说了一遍。
顾拾道:“什么?”
宣从南说道:“老公啊。”
“嗯?”
年纪轻轻的怎么耳背,宣从南纳闷儿,走进了点,咬字清晰道:“老公!”
顾拾抬手掩唇,这次终于听清了,应声道:“嗯。”
【??作者有话说】
顾拾:老婆叫我老公,爽飞了。等嗯的时候会更爽。
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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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称呼,宣从南觉得什么关系就得怎么备注,这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连喊三遍“老公”,到浴室洗澡时,听着从花洒里哗啦啦流个不停的热水声,宣从南站在下面半天没动。无知的情绪经过“反刍”活了似的,他突然觉得莫名不对劲。
之前和顾拾说话,他都没有耳背过。
不会是故意的吧?
宣从南垂眸站在热水下,耳朵发起烫来。
干嘛戏弄他?
一番回想,脑子里始终都有自己喊“老公”的声音,宣从南单手掩面,钝感十足地终于觉出了不好意思。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顾拾已经在隔壁洗完回来了,靠床头坐着。
“要我帮你吹头发吗?”他问道,已经起身。
宣从南把毛巾挂脖子颈,低头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吹风机,说:“不用。”
吹头发的时候他想,顾拾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啊,那么坦荡反而显得他没见过世面了。
躺下睡觉,宣从南罕见地背过身去,没再平躺,更没和顾拾产生任何对视。
往常两人几乎肩挨着肩,今天稍微离得有点远。顾拾一转头还只能看见宣从南的背影。
“从南。”
宣从南没动:“嗯?”
“能不能转过来睡。”顾拾轻声问道。
缓了片刻,宣从南身体一侧一平,又像往常那样躺着了。
“你可以问我问题。”顾拾说道。
宣从南确实有问题想问,只是一直不确定能不能,迟迟没开口。
如果顾拾不说,他也就不会再问了。宣从南向来不会主动探寻别人的隐私。
“我不知道今天下午和宣业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但我听见他们都喊他张总,”宣从南说,“你认识他。他很怕你。”
顾拾道:“嗯。”
宣从南眉头轻拧,道:“那个人很恶心,你怎么认识的?”
“我19岁的时候在娱乐圈被雪藏过一年。”顾拾说,“被当时的经纪人带去吃饭,包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