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触感温柔而细腻,洛弈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那是疼痛的掩饰。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为什么不告诉我?”
洛弈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眼神严肃又认真。
视线灼热,烧得九条裟罗无处可逃,也不敢同他对视,躲着他的视线,轻声为自己解释道:
“只是小事,没必要那么大动干戈”
“小事小事,干脆全是小事好了,什么都瞒着别告诉我。”
洛弈气急激动说着,手上却是拿出狐斋宫说可能会用得到强硬塞给他的手帕,小题大做地裹了三两圈在那微不足道的伤口上。
“我”
九条裟罗畏手畏脚,说出一个字又是闭了口,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吱声。
她有那么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如此着急,毕竟只是道微不足道的伤口而已,就疼上那么五六分钟它就能自己愈合。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瞒着他,明明可以同以往一样,随手一甩,不去理会那些疼痛以及关心就好。
但现在,她只想赖着他
洛弈那气急的样子终究是还没持续太久,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而气,是气自己未能提前觉察到危险,还是气她不告诉自己,亦或者两者都有
“笨蛋天狗,还疼吗?”
他问。
九条裟罗不知怎的,就是埋进了他的胸口,口中声音极轻极轻,语气像是在撒娇一般:
“疼”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洛弈有点点猝不及防,渐渐熟悉了那股温热以后就是顺从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
“抱会就不疼了”
他们过来这是来看这些的?啊?!
那些被带过来的士卒无一不是些精壮小伙子,更是些形单影只的,本来瞧见城里那些一对一对的人儿就觉着羡慕,不过至少军中还有同他们一样的人。
甚至在九条裟罗的统领下甚至有那么些淡忘,但现在呢?
早早听闻两个顶头上司好上了,但没见着,他们也只当是瞎传出来的谣言,但现在见着了,他们四周散着黏腻的粉红泡泡,一戳开就全是恋爱的酸臭味,熏着熏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好羡慕!
好嫉妒啊!
“哥几个,咱去周围寻寻看还有没有逃出去的魔物吧?”
最先落泪的那个士卒提议道。
老实些的士卒皱着眉,问:
“不好吧?这算不算是违抗军令”
另一个士卒十分同意落泪士卒的观点,问那老实士卒道:
“挨顿罚,还是继续在这继续受罪,你选哪个?!”
老实士卒不敢吱声了,别的士卒的声音却是此起彼伏:
“我同意出去探探!”
“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