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很担心沈琮成为她的大领导,彼此尴尬,不过,沈琮在公司公事公办,一副跟她根本不熟的样子,既无刁难也无任何优待,她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原本的上司余梦和另一个组的小领导姚阳平斗得厉害,最近搞砸了一个项目,两人都被沈琮开了。
“之前他俩就有那种苗头了,沈总根本不管,一昧放任才弄成这样。照我说他就是故意的,余梦仗着自己有后台不把这位新领导放在眼里,经常阳奉阴违和他作对,姚阳平也是,还以为他是什么软柿子呢。咱们这位新领导,藏得深着呢,典型的笑面虎,就等着你不断犯错量变成质变他才有由头处理你。你们啊,以后都小心一点。”沈迪拍拍许栀和江桥的肩膀。
“大老板也不管?”江桥不可思议。
“管什么,巴不得,底下人斗得越厉害没准人家越开心,跟养蛊一样。老板和打工人啊,从来就不是一个阶级阵营。”
“冷酷无情的管理者。”江桥叹气。
沈迪又微妙地眨眨眼:“不过,一个好的管理者与人性化的管理者有时候并不相通。如果过于人情味,缺乏秩序,跟谁都讲交情,也没办法管好偌大一个集团。所以有时候,我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想着和老板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在人家眼里我们就是一颗颗棋子。”
许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有些无力。
余梦对她还挺好的,走之前,许栀去送了她一程。
“有缘再见,栀栀。”余梦抱了抱她。
许栀点头,回抱回去。
蓝天下,她望着她那辆宾利慕尚开远,心里怅然若失。
最近的活儿特别少,公司抽成还厉害,她终于忍不住接了个私单。
礼拜六半天,佣金1500,远远超出她的意料。
那日,她刷着手机里多出的数字,忽然萌生想要单干的想法。
晚上把这些想法告诉了段宏,他停筷思索了会儿,没吭声。
“怎么了,不看好?”许栀问。
“你要听实话吗?”他笑眯眯的,但是笑容里又有点儿踯躅,似乎是怕真说了她会不高兴。
“你说吧。”
他真说了:“没那么简单,这两年行情不好,倒了多少公司?还能屹立不倒的,要么有过硬的人脉关系,要么就是背靠大厂,单干可以,客源呢?谁相信你?租地、请人,这些都是问题,很烧钱的,要是亏了呢?”
许栀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低头闷闷扒饭:“是我想当然了。”
他看不得她这么失落,笑道:“你要真想,也可以试试,我借你钱。”
“亏了怎么办啊?还是算了,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少买两台车而已,没事儿,给你我开心,你写欠条,亏了就肉偿。”
“你想得美!”许栀嬉笑着踢他。
话虽如此说笑而已,许栀没要他的钱,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但因为华瑞的强势介入,管理层大洗牌,公司内部结构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越来越和她的以后的规划相冲,不得已,她只能辞职。
辞了后,手里头的兼职也没落下,边干边找,遇到了正在招人的师兄商修平。
许栀才知道他离开万利自己单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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