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买点好的,含水量和透气好一点的。”
周景池迟疑点点头,一如既往笑着‘嗯’了声。
电话响,祖欣接到祠堂用车的电话,周景池说:“我去吧。你休息。”
没等拒绝,周景池起身要走,祖欣喊住他:“你——”
“早点回哦,晚上有会。”
周景池应下,转身下楼了。
上车,周景池照例开始调座椅和后视镜。偏头一看,忘记重新戴上隐形的眼睛出现在视线里。
刚才一门心思想着乐高,根本忘了回去拿新的。
看了眼时间,饭点要临近,急着用车的游客还在祠堂那边等着。
顾不上了,周景池一脚油门,杀到周氏祠堂。好在雨天天色昏沉,眼睛并未引起任何棘手的问题,祠堂认识他的管理人员也正好不在。
一来一回不过半小时。
刚上到七楼,便又看到那个拿手接雨玩的人。
“小心感冒。”周景池提醒。
赵观棋转身,似乎不满意自己没听出周景池的脚步声。
“不是开会吗?”周景池边开门边问,“你不用参加?”
“韩冀那边的事。”赵观棋答。
“晚上我们不是也有会要开么?”周景池想起祖欣的话。
跟着进屋,赵观棋趿上拖鞋:“入职晚会。”
“前段时间太紧张,挪到今天了。”
“入职这么久的晚会?”周景池站在衣橱边,问。
“仪式感不能少嘛。”赵观棋看着周景池,不知道在翻什么,“你要换身衣服?”
“穿上。”一件薄外套抛过来,正好盖在赵观棋头上。
外套拢在头上,赵观棋却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熟悉的香味中,他笑起来,不要脸地往身上套:“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周景池见怪不怪。
自从从高医生那里回来,赵观棋语出惊人的次数显著上升。那晚告别的时候神秘兮兮地杵在门口不走,还非要周景池闭上眼睛,说要给他吃完饭的奖励。
周景池无奈阖眼,须臾,又睁开。
一大袋隐形晃晃悠悠地在眼前,是购物软件里周景池绝不会买的牌子。
如此数量,想必又是一笔还不起的债。
关键还全是日抛,周景池被强迫着试戴之后肉疼不已,怒骂赵观棋浪费,他怎么舍得扔只戴了几个小时的昂贵隐形。
所以直至今日,周景池仍固执己见,戴着自己尚未殉职的季抛。
赵观棋也看出来了,因为衣服笑起来的脸又黑下来:“周景池,我给你的隐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