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闵屿只记得有一次这样的情况,原因季闵屿都快要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提出自己要搬出去住的时候。
然后陆承星松开了手,将另一个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瓶酒并不烈,喝到嘴里很柔,度数应该也不高。
但是显然没有喝过几次的陆承星酒力并没有那么好。
喝了一点,眼神就变得有些迷蒙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倒了一杯。
季闵屿觉得陆承星应该不能喝了,所以就挡住了他的手,想要拿过来自己喝完。
但是陆承星却随着他的手跟了过来,然后抵住了他的额头。
手中的酒杯因为这一动作摇晃了一下,里面的酒晃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有撒出来,陆承星已经伸出手环住了他的手腕。
陆承星的体温要低一些,季闵屿能够感受到他的额头微冰,但是呼吸却很炙热。
然后他拉着季闵屿的手到嘴边,就这他的手,喝完了这一杯酒。
最后季闵屿叫了人来接。
付完账后,回到车上,陆承星靠在后座,头偏向另一边的车窗,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坐到旁边后,司机就发动了车,朝公寓开去。
季闵屿看着窗外,然后感觉陆承星沉默着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肩旁,右脸贴在季闵屿的脖子边上,能感觉到很热。
季闵屿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能感觉到有些潮湿,留了一些汗。
陆承星在季闵屿的手中蹭了蹭,脸上柔软的皮肤划过季闵屿的掌心。
陆承星很喜欢季闵屿的手。
第一次看见这双手玩乐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双手很漂亮。
不是羸弱的纤细,而是有力宽大,骨节分明,拨动琴弦时会鼓着些许的青筋。此时握着就会感觉到干燥温暖。
所以他当初可以说有些强硬的让他学了手语。目的不止为了交流。
季闵屿一直都不知道。
他看着陆承星,以为他有些醉了。
但是却见陆承星突然开口了。
他靠近过来,声音也低了下来,不同于往常的冷静和平淡,“那个人是谁?”
正如所有人好奇的问题,他看见季闵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像是琴弦突然绷断一样,只感觉到无尽的冰冷。
从季闵屿那个雨天出现他的学校,陆承星将他留在了自己公寓里,就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像是拥有了季闵屿,季闵屿也成了自己的东西。
季闵屿在陆承星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陆承星也知道自己对季闵屿的占有欲已经超出太多。
他并不在意,任由其变化,直到那天记者问出了那个问题,季闵屿回答了那个问题,才突然爆发。
季闵屿听见这个问题低下眼睛看向他,却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中露出一些困惑。
“你对他们说过吧,你喜欢的那个人。”陆承星慢慢呼吸着,周围都是很淡的酒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