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蒲之睫羽轻颤。
她很难形容此刻心头的感受,方才纠结的别扭被柔和的风尽数抚平,只余一种蓬松、丰盈、绵软的满足和愉悦。
她在这种感觉里沉沦、下坠,四肢发软,意志变弱,像是快要溺死。
但这种感觉太陌生、太柔软,竟让她无端产生一丝害怕来,好像一旦交付什么出去,就会被摧残,被击溃,直至毁灭。
可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极尽温柔,拥着她的怀抱过度温暖。
有力的双臂环着她,好像如果她身上发软,也不必惊慌,这双手会始终牢牢支撑住她。
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谈笑声,一会儿又远去,让祁蒲之一下子清醒过来。
祁蒲之咬住下唇,身体轻动一下,江恬就识相地立即收手了。
她回头看江恬,眼波似水,似羞似嗔。
“姐姐,别这样看着我。”江恬无辜道,“我又想抱你了。”
祁蒲之:“”
心情像被拥抱哄好,于是连带着人也从容起来——从容地在意起面子问题。
莫名其妙被这小狼崽子压一头,她觉得有必要找回场子。
于是祁蒲之压下心里还在激荡的融融赧意,微眯起眸道:“我今天要是不治治你,你下回怕是要上房揭瓦。”
江恬眨了眨眼:“揭什么瓦?”
竟然还敢挑衅。
祁蒲之勾住她的脖颈,把人拉下来一些——
然后在那白嫩精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满意地欣赏那牙印,她颇有些蔫坏地道:“小爱豆,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她笑得满是风情,明眸流转。
说完,就戴好口罩帽子,潇洒开门离去。
潇洒指——如果忽略掉她那绯红的耳根的话。
江恬站在原地半晌,摸了摸被咬过的那处,笑了好久。
“多治治我才好。”
不久后,门被敲响,江恬状似无意地捂住下巴,打开了门。
工作人员问:“据说这里需要创可贴?”
江恬立即反应过来,说:“是的,谢谢。”
接过创可贴,门再度被关上。
江恬摩挲手里的创可贴,微抿住唇。
女人立威咬她,又担心真的影响她,喊人送东西来。
不由得无奈地轻叹。
祁蒲之心太软,会让我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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