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古书上看过,却未见有人用过。”祝英台说。
游医道:“这法子危险,一不留神就会烫伤病患,那些大夫怕惹上官司,顶多以施针辅以推拿的手法治疗,更为保守。”
经过些时候,游医将艾条放入事先让人倒来的冷水里熄灭,逐一取下祝英宁脖子上的针,说道:“祝公子,尝试动一动。”
祝英宁转转脖子,果然活动自如,而且比之前还要灵活。
“好了!”祝英台道,“先生真乃神医也。”
祝英宁一直知道艾灸有用,不过放在这个历史时节使用且还能用得这么熟练有效,这游医还真有些水平。
游医对这些感叹见怪不怪,平静收拾好东西,说道:“你们眼下验过我的本事,那就去办正事罢。”
“可人有点多,一个个查下来,恐怕还挺累先生的。”祝英宁道。
更累他们家的钱仓,游医出诊金是按时间来算的。
祝英台忙道:“有结果了。”
“什么?”
“那天的掌柜又送来新的盆栽,我悄悄遣祝威去问过,是爹。”
祝英宁好气又好笑,第一次答这么离谱又这么容易的题。
“然后呢?查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吗?还有,中的是什么毒知道吗?”
祝英台摇头。
游医道:“待老夫验过便知。”
兄妹俩赶忙请游医往祝员外房里,路上祝英台小声对哥哥说道:“那个掌柜还与我说了一件事,我越想越不对,得同你说说。”
“什么事?”
“他觉得我们家里不对劲。”
“谁家遇上这种事都会不对劲的。”
祝英台摆头,“不是这个,他说我们家有个花匠有点古怪,可我问他是哪个,他又记不起样貌。”
“身高呢?特征呢?这些记得吗?”
“家里这些花匠身高都一般高,要是有特征的话,你觉着他会记不住?”
“这倒是。算了,先处理爹的事要紧。”
祝员外忽见生人,不免疑惑,听过兄妹俩解释,大吃一惊,“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游医道:“祝员外,保持心平气和。老夫看你脸色,还不致药石无灵。”
祝员外端详他一番,道出一个名号,那游医听完,微微一笑,“没想到老夫的名气已这样大。”
“爹,你认识他?”祝英宁问。
祝员外道:“先生可是名医,只是近几年隐退再不问诊。老夫如今能见先生一面,实属三生有幸。”
“见着我算什么幸运,还是期盼一辈子莫见大夫的好。”
祝员外有点尴尬,笑了几声。
“祝员外,且伸出手,老夫要取你指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