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诩一脸莫名,不知道秦灼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疑惑道:"你不睡在床上,睡我床头的地上干嘛?"
方诩心下惴惴不安,怀疑秦灼这小子是否想趁他醉酒熟睡,憋着坏心思要害他。
毕竟俩人之前是有仇怨的死对头,谁知道秦灼是不是假意和好,然后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来那么一下。
方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秦灼,就算秦灼情绪暴躁,心情阴晴不定,但也不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秦灼没睡几个小时,精神极度疲倦,并没有看出方诩心中的小九九,否则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昨天那么任劳任怨的照顾他,早上醒了还要被怀疑图谋不轨,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
秦灼并没有起身,还是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呼出一口气问道:“昨晚上的事你都忘记?”
方诩一脸疑惑,歪着脑袋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可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怎么了?”方诩一脸迷茫的看着秦灼。
秦灼仔细打量着方诩的神情,看他不似作假,略显失望道:“你可以仔细想想。”
方诩狐疑地观察着秦灼的表情,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抽痛的额角,让混沌的脑袋好受一些,这才开始慢慢回忆昨晚的事。
从赢下比赛开始一直到去ktv唱歌这一段都是有记忆的,但输了骰子一直喝酒后,脑子就一片空白,连后面发生的事也想不起来了。
方诩白着脸摇头道:“不行,我真记不清了,你干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还能有点印象。”
没想到秦灼听完这话后直接站起身来,恢复到往日的冷漠表情:“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
之后不管方诩是什么神情,当着他的面脱的只剩一件裤衩,躺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方诩害怕长针眼,在秦灼脱裤子的时候,飞快的把眼睛遮上,等没有了声音才把手移开。
而这时秦灼已经躺在了床上,方诩一口气被秦灼吊得七上八下,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安稳的睡过去,光脚跑下床,摇晃着他道:“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能睡觉呢?”
秦灼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想到方诩也有这么烦人的时候,无奈道:“都说没事了,你烦不烦?”
方诩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起来,冷着脸道:“什么叫我烦不烦?明明是你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今天不说清楚,不许睡觉!!”
秦灼根本就没听方诩在说些什么,眼睛闭着就要睡过去,方诩顿时急了,拿着被子将他整个人闷住。
“你说不说!”方诩不顾个人形象整个人趴在了秦灼身上,折磨着不让他睡,非得让他说出发生什么事才肯罢休。
秦灼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后,对方诩已经很纵容,可他要骑在自己身上欺负,这是不能容忍的。
一个起身便把方诩掀翻,再用被子一裹,将人稳稳的压在身下,眉头紧皱,眸色微沉道:“能不能别闹?”
方诩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位置有多么的尴尬,红着脸梗着脖子道:“谁让你说话说一半,不说清楚,今天别想睡!”
见方诩情绪这么激动,秦灼忍不住笑出声,幽深的眸子碎成点点星光,犹如黑曜石一般闪耀,让方诩不由得看呆了。
“你真想知道?”秦灼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熬夜的鼻音。
听着这有些勾人的声音,方诩耳朵渐渐的红了,低垂着眸子,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着如此乖巧的方诩,秦灼的起床气渐渐消了,但还是故意逗弄方诩道:“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
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方诩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愤然怒瞪道:“秦灼你不要太过分!”
本来就是秦灼先吊人胃口,却要他求他,这怎么可能!
方诩的反应,秦灼并不意外,神情冷淡的起了身,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缓缓道:“那你就别想知道。”
方诩用力的掀开被子,依旧光着脚来到他的身旁,冷冷地盯着他,沉默着不说话。
秦灼的耐心很足,反正讨厌烟味的人是方诩又不是他,他倒想看看方诩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一会,方诩就站不住了,没穿鞋脚冰得有些不舒服,还有就是秦灼的烟味熏得他胸腔难受,总忍不住想咳嗽。
方诩黑着脸,抿了抿唇道:“你到底说不说?”
秦灼睨了他一眼,嘴里叼着根烟,含糊道:“都说让你求我了,你不求,我怎么告诉你?”
方诩气愤的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后槽牙道:“好!”
秦灼仰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将眼睛闭上。
方诩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若不是怕矛盾闹大,他非得把拳头锤到秦灼那张欠揍得脸上不可。
刚起床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秦灼破坏了,方诩扯了扯自己睡皱的衣服,冷着脸收拾东西,去公共洗漱池洗漱。
等他洗了个澡出来,恼怒的心情平复了,隐隐作痛的脑袋也变得没那么难受。
而秦灼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却又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方诩心里有气,将洗漱用品重重的放下,踢踏着鞋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想要吵醒秦灼,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睡得安稳。
方诩感到挫败,但紧接着想到昨晚一起玩的人,又不仅仅只有秦灼,还有白嫣然邓一黎他们。
既然秦灼不肯说,那他可以去问其他人,就不信问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