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由血肉骨骼架构,性,不过是把肉塞进另一块肉。
所以即使有女人当面脱得□□。
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块肉。
现在,面前的女人也只是一块肉。
可她是一块充满诱惑陷阱,散发无与伦比香味的肉。
本想问马伯松为什么自己会从食草动物变成食肉动物。
但江归一自己想通了,他永远不需要通过“为什么”来证明一件事的合理性。
得不到就抢,抢到就占有,占有还得不到,那就毁掉。
只是这种欲望来得太强烈了。
强烈的让江归一有点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想起《浮士德》里的一句话。
——我甚至渴望,她胸口的香帕,还有触碰她膝盖的透明裙摆。
“二爷……”陈窈低头看着摩挲裙摆的那只手,警铃大作,“您、您这是做什么?”
那只手转而搭在了腰后,往前猛地一拽,江归一开始抽皮带,抽了一半,西裤的腰松垮垮往下坠,金属扣掉在后座把手。
一丝一缕的乌黑长发散落,男人的脸在夜色里极致的漂亮,密密织帘的睫毛垂下弧影,眼神不言而喻的危险,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阴森又狠辣的艳鬼。
腰间的手变紧,他往前凑,她偏开头,硬着头皮问出已有答案的问题,“干什么?”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腕,掌心很烫,烫得人心慌意乱。而另一只手抚在颈间,沿皮肤一路缓缓到嘴唇,力道很重,像要把指纹和那些茧刻进她柔软细腻的皮肤。
“你猜。”
江归一忽而翘起的嘴角,手臂发力,她脚下一跌,被迫趴在他胸膛。
腮颊接触着衬衣和肌肉的质感,骤然飙高的温度和飘进鼻腔之间的男性荷尔蒙的香味,陈窈足足愣了三秒,直到他的手贴上后脊,拉开拉链才回过神。
该死的神经病!大晚上跟踪,还想在野外、在车里对她图谋不轨!
陈窈挣扎着,却被男人锋利的骨骼牢牢桎梏,背后的指骨摩挲着,播下暧昧的种子。
“二爷,别这样。”
“我救了你。”
含义昭然若揭,一物换一物公平。
男人的手指摸上那排金属搭扣,指节蹭到皮肤,陈窈哆嗦着,分贝拔高了,“江之贤的计划我知道了!他下一步计划就是在这块地上实行!只要——”
“江颂竹告诉你的。”
陈述句,语气甚至没有丝毫疑问。
从陈窈的角度,江归一整张脸立体到凌厉的程度,她仰着脸,他垂着睫,自下而上看他,简直被压迫得喘不过气。
“你认为,他知道,我却不知道。”
背后松紧带倏地被攥住,她瞪大眼睛,感受一道往外扯的蛮力。
金属纽扣四崩散落,弹在车窗玻璃发出脆响。后背仅剩下一个可怜的挂钩勉强支撑。
陈窈竭力维持镇定,加快语速为自己争分夺秒,“二爷,您做的事您喜闻乐见,完成的过程我与您相辅相成,上次把我掳走所幸蒙混过关,这次再来,您父亲那边我没法交代。”
江归一压根没听,搂住陈窈纤细柔韧的骨骼,悄无声息检查有没有藏簪子铁片之类的武器。
她可不是什么只会哭的小白花跟人来温情的一套,逼急了直接捅人,上次肋骨的伤还没好,保不准这次直接照他的大动脉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