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条毒蛇。跟五年前那个呆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灵魂还在出窍间,就听到这条蛇双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
“好软。”
凌霄心头一骇。
陆潇年皱眉无语。
【作者有话说】
陆潇年:我刚亲完你,你就夸别的男人嘴唇软,礼貌么?
小暮冬立即撤回一个糖人:完了,你完了,二哥要炸了。
无心
就眼前这场面,神仙也难救。连藏在屏风后的小暮冬都感觉到了这种紧绷古怪的氛围。
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个一指长的青笛,插进屏风上的洞,正要往外吹,忽一阵劲风掠过,屏风后传来一声玉器掉落的脆响。
凝固住的空气一下被戳破了一个洞,就像那个被戳破了的屏风。
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个洞里有一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尴尬地眨巴眨巴然后倏地从屏风后消失了。
“站住!”陆潇年喝了一声,抬步追了上去。
祁岁桉收回把玩够了的手,若无其事地从凌霄怀里站直,后退了两步。他脸色变了变,眼神冷冽地朝凌霄上下一扫,然后一转身朝屏风后面陆潇年离开的地方去了。
而那青脸獠牙面具下的凌霄一脸懵。
刚才被祁岁桉看的那一眼,他都准备要道歉了。此刻望着那片绝尘而去的背影,他才醒悟过来——他才是被非礼的那个,他为何要道歉……
屏风后有一扇虚掩的门,后面是个狭窄幽长的通道,两壁上燃着几盏铜兽壁灯。祁岁桉感觉不妙,虽不知那个小医郎做了什么,但看陆潇年的神情,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追过去时,陆潇年的身影已经只余下地上一道被拖得很长的影子,而人已经没入了尽头的黑暗中。
这凌霄是假的,但方才他们所谈论之事,以及母妃身上所中之毒想必那小男孩定是知道些什么。
祁岁桉加快了步伐,来到一片爬满葡萄藤的矮墙,墙后是一个几乎占满整座后院的巨大水池。池边铺着镶嵌着琉璃碎石的青砖,而此刻那小医郎被揪着衣领,双脚正悬在那水面上。
“呀呀呀呀,二哥,二哥,我错了!”
水光粼粼印着小男孩的脸更白了几分。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你,你先放开我啊,你不让说的,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这池子看起来可不浅,对水有阴影的祁岁桉为他捏了把汗,但明显他们话中是有事情瞒着他,所以他打算再听听看。
陆潇年暗了暗,“那他醒后问了什么?”
“问……”小暮冬想了想,“问了阿娘。”
“你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