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不停撞击着囚笼上的索链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陆潇年很快要被击溃,仿佛那晚那个磨人却不自知的幼兽又回来了。
他的忍耐力,是被祖父和二叔磨练了二十多年的,但此刻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紧绷着像缠缚着理智的妖蛇在吐着信子极力诱惑:
——你那晚就不该忍。
——不忍,他早就是你的。
——什么皇子,什么纲常,什么犯上,是你不敢直面你的欲望罢了
——就是你自己,亲手把他送到别人榻上的……
够了。
陆潇年的眼底籍蕴着不正常的猩红,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来,“一念之差。”
可怖的神色和声音让祁岁桉陡然惊醒,浑身打了个冷颤。
“什么一念之差?”
察觉到危险的祁岁桉仓惶后退,但被陆潇年一把捏住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
侧脸被按在冰凉的桌面上,腮帮凹陷下去口齿变得不清:“放开我!”
“奈何我没本事?”陆潇年嗓音哑涩地发出一声冷笑。
祁岁桉后悔了,果然他的腰带被一把扯了下来,绕了几圈在他手腕上,一下绑紧。
“畜牲!混账!放开我!”祁岁桉拼命挣脱着,声音颤抖干哑地几乎发不出声来。
……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陆将军,不好了,太后急召!”
【作者有话说】
陆:一念犯上,是因为差一念犯上。
ps:宝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但终会找到驾驭老攻的法门的。
让他称臣!看好你
◇雏鸟
太后。
呼吸凝滞住。
所有的声响和动静阒然消失,流转在空气中的暧昧也顷刻间荡然无存。
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陆潇年沉声觑着眼前人。“看来,殿下和殿下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小觑。”
他不知道那个叫乐安的是怎么做到还能把信传给太后的,他放开了祁岁桉,双手轻轻拢了拢祁岁桉的衣领,能看得出他在竭力克制,拇指只是在祁岁桉的下颌线上蹭了一下,轻声道,“扫殿下兴了。”
他一点点拆开祁岁桉手腕上的腰带,露出无可奈何的一笑。“但既然殿下搬出太后,那臣还能怎么办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