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界面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邬咎那边删删改改,终于说了实话:【我喜欢那张照片】
祝宵回想了一下抽屉里的急救证,上面的照片似乎是十八岁的时候拍的。
他在手机相册里翻了许久,终于在云备份里找到了当年拍的这张照片的电子版。
急救证不可以送邬咎,不过这张照片可以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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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到了邬咎印象深刻的日子——是祝宵朋友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祝宵收到了聚会邀请。
邬咎印象深刻不是因为他跟祝宵的朋友有多熟,完全是因为这天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天祝宵提早从图书馆出来,邬咎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他知道祝宵是要去跟别的朋友玩了。
邬咎幽怨地看着他,嘴上却很懂事地说:“你去吧,我走了。”
他说着让祝宵走,但是眼睛黏在祝宵身上,好像祝宵走一步就会带走他的一部分。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忧伤的气息,就差在脑门上写“我很委屈”四个字了。
祝宵走出去了,又倒回来:“你去不去?”
邬咎愣了愣,又左右看了看,确定祝宵是在跟自己讲话。
“我可以去?”
“可以。”祝宵知道这朋友不会介意,他巴不得每个人都带多几个人来,让他的生日变得更热闹。
“那我要去。”
邬咎露出高兴的神色,祝宵退回来这一步,就说明祝宵把他纳入了一个亲密范围之内,他和普通追求者还是不一样的。
“去就跟上。”
邬咎迅速跟了上去,他莫名有一种加入祝宵的圈子,祝宵要把他介绍给朋友的错觉,因此,他的步伐很雀跃。
事实确实如此,祝宵一进门就跟大家介绍了邬咎,不过没说太多,只是简单说了名字和班级。
邬咎多少有点不满,如果是十年后——祝宵怎么也会很清楚地跟大家介绍他是他男朋友的。
但没办法,他现在就是这么没名没分的。
这个聚会在邬咎看来很无聊,他对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不感兴趣——除非这个生日是祝宵的生日。
但他也没闲着,他还有任务在身。
——他记得,祝宵就是在这个聚会上喝多的,而且那次还迷迷糊糊地亲了他一下!
所以他这次坚决不让祝宵喝多了,一旦祝宵的杯子里倒了酒,他就马上把它喝掉。反正他是鬼,阳间的酒还比不上地下的孟婆汤带劲。
旁人看祝宵面前的杯子总是空的,就贴心地给他添酒。
于是邬咎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在借酒消愁。
祝宵奇怪地问:“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邬咎一本正经地说:“……我渴。”
包厢内空气有些闷,过了会儿,祝宵站起来,想去外面透透气。
邬咎一直在偷偷注意祝宵,祝宵一有动静他就马上警觉地跟上去。
“出来上厕所,”祝宵停下脚步,问他,“你也跟着?”
邬咎说:“我也要去。”
祝宵察觉出一丝不对——邬咎平时也爱粘着他,但还是很懂分寸和边界的,不像今天这样,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