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催人泪下的话语被他平静地述说,“这样子的话,即便没有明天,今天的你也不是一个人。”
“真的会有吗?明天会有什么变化吗?还是又会是一个今天?”
“会有的,列夫。”这位青年察觉到托尔斯泰的情绪变得不再激烈,这才终于向前走了几步,“这只会是你人生的一个经历,在那之后你会遇到更加值得珍惜的羁绊的。”
“他们会爱像我这样子的屠夫吗?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托尔斯泰悲哀地撕扯着自己的伤痕,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青年看向了雕像,“即便他们不能,我也会一如既往爱着你的。”
自觉自己狼狈不堪的托尔斯泰哑然而笑:“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样子?”
“列夫,可你值得被爱啊。”
沙雕天灾交流群
俄罗斯的某个车站,告别和祝福远行的场景不断在重复出现在小小的站台上。
而一位坐在火车单人包厢里的紫发女性面对眼前的场景,却相当平淡地喝了口茶。
也不清楚这些将自己家人和朋友送上这趟火车的人知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毕竟这辆的火车会因为小小的螺丝松动,之后脱轨,然后全员死亡。
想到这,安娜优雅地撩起自己的发丝把玩,小声地哼起了歌。这并不是安娜故意做的,只是刚刚好安娜想要[复活]的对象会坐上这一辆火车上。
原本想着随便杀死之后,再使用。
但是呢,现在安娜转动着茶杯,觉得自己超幸运,可以不费自己的手就可以做到什么的,也太划算了。
他会在之后的脱轨中幸存下来,与家人痛哭流涕自己的幸存,之后回到工作岗位,再之后就是,帮安娜拿到足够多的信息后的不久,因为火车车祸的暗伤突然猝死。
合理的安排。
“这样子,父亲大人也不会说安娜什么了。”安娜浅浅地笑了,“只是区区废物利用罢了。”
托尔斯泰对自己异能的使用准则是不去故意杀死他人,只是杀死必须要杀死的人。
如果父亲在场,恐怕是想让安娜去救人。但是他不在。安娜漠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场景,用手轻轻抵住下颚,坐在火车的一侧,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挥手告别的风景。
如泡沫一般的美好。但是,这位优雅的淑女轻轻扬起微笑,眼瞳里闪过一丝残酷。这里的人死和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什么义务保护他们?
父亲大人是属于俄罗斯的,但这是另外的俄罗斯。我没有必要保护他们。
“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保护父亲大人。”
这是作为[复活]的人形异能,唯一铭刻在心的命令。至于其他的,那都是随着父亲的心意而改变的。
这位贵族小姐转动着茶杯,对着服务员温柔地笑,他人的死亡无法激起她内心的波动。只是现在她心里在想要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于一种隐晦的对美好的恶意。
“说来糟糕,安娜的性格实际上很恶劣的。”少年状态的托尔斯泰坐在椅子上,想到这,仰头长望,怅惘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北斗说了。“扮演安娜可比扮演我难多了。”
作为和安娜·卡列尼娜相处很久的[复活]的拥有者来说,他打从心里明白自己‘女儿‘性格有多么冷漠。
“一口气扮演两个人吗?”托尔斯泰眨了眨眼,思考着解决办法,“啊,可是那样子做不到安娜的作用啊。”
“列夫,我成功了!”远方一个黑方黑瞳的少年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个方法有用。”托尔斯泰看向了北斗,温柔地笑了。
【身份:海源北斗】
【异能:隐藏,复活》(不完整)(借用)】
【状态:《复活》(不完整)启用中】
“不用列夫的身体,现在我觉得终于可以坦率面对列夫了!”这位面容显得有些幼态的少年超开心地转个圈。
“噗。我倒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托尔斯泰坐在教堂的座椅上无奈。“只是我是没有想到你连这个都不清楚。”
说到一半,结果话题转到另外一个方面的北斗觉得只有自己了。北斗尴尬地摸了摸自己柔软的黑发。
想到自己可以说是磕磕绊绊的开始,并且全靠列夫告诉自己,北斗只想把头埋地里去了,眼瞳失去高光地自我忏悔道:”很抱歉让你遇到了半吊子的我。”
“哈哈哈,这我实际上也是半吊子。”托尔斯泰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也是突然知道,再从脑海里翻了翻。”
角色任务的时候是可以切自己的身份。结果北斗自己不知道,还得列夫找其他方法什么的。简直是黑历史什么的……
光线的照射下,流动的金发在空中闪烁,托尔斯泰包揽苍穹的蓝瞳满是温柔,极寒之地的磨砺造就了他通透随意的气质,他的嘴角轻轻翘起,像是在无声的祝福着他人。光是呆在他的身边就可以变得平静。
“列夫,扮演你绝对是个高难度的活。”北斗看呆了,很直白地说。
托尔斯泰苦笑:“也没有这么难吧?我觉得我还算简单。”
“不不不,你绝对是金字塔的顶端那一撮。”
“啊,是我相处给你这么认为的吗?”
看着托尔斯泰表情逐渐变得空白,北斗暗想糟了,快速地转移话题并且抛出新的问题:“对了,我好奇为什么列夫可以来,却自己不能干?”
“这个的话,”托尔斯泰叹了口气,“好像是世界会排挤什么的。而且我本人也算自己世界的支柱,不能长时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