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觉得自己演技绝对过的去,看到躲着自己的封北,她错愕不已。
想不明白这是为啥,总觉得这次见到儿子,很陌生。
“北你知道娘多想你吗?”
她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望着这个三儿子,心底慌的不行。
封北就眉心微微蹙起,直直与这个所谓的娘对视,想看看这娘到底是真是假。
结果刘婆子最终还是心虚的挪开了目光。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封北听。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付昌平知道封北肯定有话要问刘婆子,他便告辞离开了。
封东去送付昌平,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母子俩安静的谁也没说话,老封头也不知道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反正倒炕上一动不动。
封北终于动了,他坐在了炕沿上,看向刘婆子:“娘我问你个事。”
刘婆子心头微跳,眼神有些躲闪的问:“什么,什么事?”
“你认识盛沐白吗?还有封书琴,认识不?”
封北表情无波,语气也像是拉家常,让刘婆子暗暗松了口气。
但听到这两个人名时,她心不自觉的加跳动起来,眼神慌乱的不敢与之对视。
“我,我不认识,这名字听上去有点洋气,呵呵,你饿了不?娘去给你做点吃的?”
刘婆子企图转移话题,突然又想到家里没有粮食。
又后悔自己说的话。
“那什么,你歇会,我去大队里催催,让大队长给支点粮食,咱家啊,都被你那个好媳妇,作的啥都没有了,一粒米都没有。”
许是找到了泄点,她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老三,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媳妇是怎么作的,你二哥被她送进了监狱,三年啊,三年劳改,你去看看,你二嫂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妮子,那是你亲侄女,七个月就早产了,差点没活下来。”
“到现在都不怎么长个,也是你那个好媳妇作的,她在家作天作地,作的家里鸡犬不宁,我实在没招,把她撵出去了,但我这个当婆婆的也没做的太绝,她怀着孕呢,你那抚恤金,我们是一分没要,她全拿走了,就这?她还不知足,联合不知道哪里的男人把咱家偷了个精光,还偷了两次,你说她绝不绝,哎呀,娘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刘婆子说的绘声绘色,最后直接是带上了哭腔,看着既无奈又心酸,任谁看了她都是一个被恶毒的儿媳妇磋磨的好婆婆。
封北却是被她气笑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一笑嘴角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更是给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增加了几分‘妩媚’之色,对,就是很妩媚。
但他一身浩然正气一点都不显得娘里娘气,很刚毅帅气一男人。
“娘,夜澜倾有那么大本事呐,我咋就那么不信呢,她那么胆小,能把咱家里都作的鸡犬不宁,那你不得上房揭瓦?”
“你说什么呢,你娘我啥时候……”
刘婆子当即就要反驳,但话音未落,就听封北又道:“现在我找你打听点事情,就是我说的那两个人你不认识吗?那个封书琴说可是认识你,还跟我攀亲戚呢,我也姓封,她也姓封,她说她以前在咱家住过,好像是四五年十一月份吧,说是下雪了。”
“谁?在咱家?也姓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