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哪有曲锦书!
“那不是曲三姑娘,而是曲大姑娘吧!”
“还有贺少爷!”
“他,他们简直是伤风败俗。”
床上,一男三女躺在那里,清晰可见。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简直是家门不幸。”
不少老臣赶紧用袖子捂脸,气愤极了。
“曲大小姐还有几日就要成婚了,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世家里的礼义廉耻她都学到哪里去了?”
“还是在自己嫡弟成婚之日行苟且之事,简直是不知羞耻。”
“竟是四人……贺修钧他简直是丢尽世家的颜面和武将的傲骨。”
“方才静院侯夫人不是信誓旦旦说是曲三姑娘自甘堕落吗,现在床上的人是她的亲生女儿,怎么她就不吭声了?”
其他世家夫人七嘴八舌的,恨不得戳烂贺修钧和曲雅的脊梁骨。
高琼华终于反应过来,她硬撑着,赶紧抢来一张被褥,将曲雅给包裹起来。
她盯着贺修钧和是薛雨慧的眼神,恍若要杀人一般。
为何是她们,曲锦书呢!曲锦书呢!
贺母也冲进来,生怕自己的儿子就此被毁了,她先制人。
“钧儿啊,是不是有人算计你,还是有人勾引你。”
她们的动静这么大,床上的人终于逐渐醒来,只有贞珠昏迷得太死,毫无反应。
贺修钧一睁眼便看到这么多人,他心猛的一沉。
完了……
他中计了!
曲雅现自己衣冠不整,床上还躺着这么多人,她赶紧裹紧被褥,尖叫起来。
薛雨慧和丫鬟也找到外袍,裹住自己,蜷缩到角落里去。
“娘,是曲锦书,是曲锦书害得我!”
曲雅已是崩溃,她死死拽着被子,哭着向高琼华告状。
贺母也反应过来了,她不顾仪态,凄声大喊:“曲锦书那个贱人呢,是不是她害我儿的!”
突然,有几个世家贵妇忍不住开口:“你们说的,可是曲锦书?最近被太后召入宫的曲锦书?”
秋悻姑姑那日将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已被人看到。况且侯府行事高调,所以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曲锦书被太后召入宫。
在这京城里,大家都是人精,曲锦书只要能入太后眼,那就是有价值的,所以在场不少世家妇人都在偷偷关注她。
“对,就是她,这个贱心思歹毒得很,今日之事就是她的算计!”贺母骂骂咧咧的。
闻言,那几个主妇神色更微妙了。
“怎么可能是她。我早早就看到宫里来人,说太后有事要见曲三姑娘,所以她那时就离席,离开侯府入宫去了。哪有时间算计你们。”
“就是,我们几个亲眼看到她上了宫里的马车。”
“来接她的,还是常跟随在秋悻姑姑身边的端清姑姑。她们临走前,还与我们聊了几句来着。”
“方才我们不说,是因为你们的语气太笃定了,弄得我们都糊涂了,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有两个曲三姑娘来着……”
“这……她人就不在侯府,怎么会算计人呢。”
她们的话说完,在场的人脸色都很微妙。
是啊,人都不在,怎么陷害他们。
这该不会是侯府和贺家的人见自己做了丑事,又不敢担当,就随便陷害一个不在这里的人吧。
原来,那几个世家主妇不想掺和这些家事的。但想到,她们都与端清姑姑说过话了,对方也知道她们是亲眼看到曲锦书上了马车的。
要真把事情闹大了,传到太后那里……
要曲锦书真的深得太后的心,她们在太后那里可就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