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继续说道:“之前才有牢头出了事,谁敢让他进去,肯定就拦着,本也想着,他就是气不过,想要泄泄心里那口气。”
“谁知道,他是揣着刀去,气急了砍伤了一个牢头,可能见了血,心里也觉得出了大事,掉头就跑了。”
“现场的牢头急着救人,自然也没法去追,等到报到县衙,都过去了一刻钟了,这才直接封了城门,把县兵调了进来。”
“哦,对了,戚许,明天去担水记得带腰牌,出去都要查的。”沈岭交代道。
“好。”戚许点点头。
“一刻钟才报到县衙,到封锁城门,为何觉得人没离开呢?”沈书元不解。
“他身上有血,若还是仓惶逃跑,怎么会无人注意呢,就算他真跑了,这几天,肯定也要彻查的,等到确定人不在,就要发通缉榜了。”
沈岭又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谁知道哪一样先来啊。”
沈书元没说话,只是跟着叹了一口气。
忠恕之心
因为离吃晚饭还有些时辰,沈书元回了房间,戚许也跟着他走进屋。
戚许犹豫了一会,坐在桌边问到:“清知,你是不是想要做一个清官?”
“清官?”沈书元转头看着戚许:“何为清官?”
“就是青天大老爷,帮老百姓做事的那种。”戚许说道。
沈书元笑了下:“什么算做事呢?做什么样的事,算青天大老爷呢?”
戚许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和官府从没有打过交道,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戚许,你看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令史的原因,造成了一系列无法估量的后事,你觉得我们的县令是清官吗?”
沈书元看着面前的书本,随口问着。
“不是,他是的话,哪来这些事啊?”戚许想了想说道。
“可,民间没有他贪污的传言,去年你们县大旱,我们这也是,可却比你们稍微好点。
就是因为前两年,他让人挖了一条水渠,从上游引了一条水源下来,虽然也没解决根本问题。
但多少是缓解了一部分的田地缺水的事情,稍微还是抢救了一些的。你觉得这些能算清官吗?”
戚许低头想了想:“这算是好事啊,我爹就说,我们县令不行,说边上的都在存水,我们那离水源更远,反而什么也没干。”
“那你觉得我们县令,算清官吗?”沈书元又问了一句。
“这么看,算啊,又不贪污,又能做对老百姓好的事,为什么不是清官啊?”戚许点点头。
“可,他若是清官,令史欺负的那一家人,却连告状都告不到他的面前。”沈书元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