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她离去的背影,陆承珝将四只锦囊全都丢进了抽屉内锁好。
珠子很大可能是什么重要信物,除了他身旁之人,其余他不想更多人看到,包括苏心瑜。
万一她哪一天离他而去,旁人从她口中得知锦囊与珠子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尚未可知。
所以在第一次拿到锦囊,他打开看过。
后续几次,他都不会当着旁人的面打开。
而方才苏心瑜看到了四只锦囊内皆装的是珠子。
片刻之后,孙妈妈来了清风居,请了陆承珝与苏心瑜去了三夫人跟前。
出清风居时,陆承珝走在前头,苏心瑜慢吞吞地行在后头。
孙妈妈觉出些不对味来,路上也不道明,回到院中,见三夫人不在外屋,她便进了房间。
“夫人,公子与少夫人许是闹了别扭。”
柳氏闻言蹙眉:“我去看看。”
待她到了外屋,小夫妻便见了礼。
柳氏坐下颔:“都坐罢。”
陆承珝掀袍坐下,苏心瑜则规矩落座。
“寻医情况如何?”柳氏先问了儿子的身体情况,“近来身体可有不适?”
“无果,没什么不适。”陆承珝不愿多说。
柳氏暗自摇,温柔看向儿媳:“心瑜,你来说。”
苏心瑜如实作答:“在骞州,我们寻到了纪大夫,他介绍我们去寒州寻他的师父。夫君的身体这几日瞧着还好,就是去骞州路上,夫君晕倒过一次。”
闻言,柳氏忧心:“承珝,你缘何这般不冷不热的?你不说的事,她都帮你记着。”
孙妈妈适时开口:“夫人,老奴方才是在清风居东厢房喊的少夫人,公子则在主屋新房。”
“听听,听听,自个娘子陪你出远门寻医两回了,今日才回来,你就将她赶去东厢房。”柳氏动了怒,“你就觉不出自个娘子的好来?”
在一起也算有段时日了,就没有丁点感情么?
陆承珝不接话。
见他对她这个当母亲的尚且都能冷到这般田地,柳氏可以想象他对妻子该有多冷。
忽然想到一事,遂问:“圆房没?”
“母亲。”陆承珝这才出声。
苏心瑜垂垂眸,微红了脸。
不是羞的,而是尴尬的。
她是真没想到古人有时候压根不含蓄,恰恰相反,很直白。
见小夫妻的反应如此,柳氏便才知道他们尚未圆房,遂下令:“今夜必须住一屋,别逼为娘半夜来查房。”
孙妈妈含笑补充:“夫人的意思是公子与少夫人得在今晚圆房。”
“啊?”苏心瑜又急又窘,“母亲,夫君他身体情况如此,我怕他……”
“是承珝不行?”柳氏柳眉紧皱,“没听太医说起会有此方面的顾虑啊!”
陆承珝只觉得天灵盖险些冒了火:“母亲切莫乱猜。”
“既然那方面没有毛病,那就早些圆房罢。”柳氏下了令。
寻不到解药,还是先留个种为好。
陆承珝:“……”
起身道了告辞,径直离开。
“母亲,我随夫婿回清风居了。”苏心瑜说了一句,只好跟了出去。
柳氏颔了颔,冲儿子背影喊:“为娘今晚会来查房的。”
陆承珝脚步明显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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