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现在,公主疼疼我好不好?”
时晏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着嗓子,知道浮玥受不住他的求,还瞪着双无辜至极的眼睛瞅她。
真像狼犬似得用鼻子去轻蹭浮玥的脸、耳侧、脖颈…
撒了欢要求个恩典,“好不好~好不好~”
浮玥被他湿润润的气息弄得痒极了,用点力气才推开了他凑近的脸,“你这儿哪学来的?”
“书里啊。”
见浮玥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时晏笑嘻嘻地解释:“就你从晏朝带来的画册啊,里面有教怎么讨妻子欢心。”
画册?
哪儿带了什么画册?
……
不会是春宫吧?
浮玥的脸上霎时染上胭脂似得透着绯色,嗫嚅着问道:“你、你哪儿找的?”
被诘问的男人还是一副无辜样,“就你摆在桌子上的妆奁里啊,给你找饰的时候看到的。”
说完还意犹未尽地补充:“很有道理,图画得也很不错。”
话音未落就被浮玥揪住了脸颊上唯一的那块软肉。
“你还说!”
时晏被揪住软肉也不恼,低沉着笑出声来,那点子软肉便从浮玥手里滑掉了。
“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啊,为什么不能说~”
“就是不…呀…”
反驳的话没说完整,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榻上放,然后又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堵在唇齿之间。
灼热的呼吸顺着雾气飘散,又在火炉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空气中焦灼升温。
浮玥迷蒙地蹙着眉,唇瓣微启想要汲取外界的空气,却被层叠的纱幔压下。
帐外细碎的声音犹在,时不时还能听见放轻了的脚步声。
“把热水烧着吧……”
“天快变冷了……”
层叠…
决堤…
头狼狠狠咬住猎物便不松口,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只能一寸寸地巡视完领地,才舍得吐出那点子嫩肉来。
偶尔外间人听不见的帐内溢出轻声哼哼:“轻……”
在男人忍不住又追过来的时候难耐地往一旁侧头,眸光含水地瞪他。
指腹那么厚一层茧,还要来磨搓她手腕,力道又重,叫人难受。
好像又不仅仅是单单的难受,还有些其他。
浮玥不知道,浮玥不想懂。
呼啦呼啦的风似乎变大了,能听出来是旌旗被吹得作响的声音。
这儿没得报时辰的更夫,现下是何时了都茫茫然的,不过总之是不早了。
浮玥珠玉似的趾间蜷缩,眼睫上水珠坠着,烛火下熠熠泛着光。
不大的王帐内被炉火熏的暖香暖香,已经盈满了茶水咕嘟出来的清甜气息。
今日煮的应当是果茶,北宁独有的红朱果,被切成小块儿小块儿的扔进去煮。
卷起的棉边边像是知道玉雪的羞意,偶尔遮掩下小片的雪色,也被无情吹落北风中,耷拉在一边,旁观着麦色欺凌雪色的无边景象。
直至外边的风停了、旌旗飞扬的声音渐消,方罢。
帐内。
浮玥舔了下被吮到软的唇珠,舒服的泪缀成珠子落下,耳尖绯红到熟透了的颜色。
双眉微蹙、有些无措地半阖着眼,软着身子被男人抱坐在怀里。
一只雪白玲珑的脚还无力的垂在床边,足尖惯性地晃动着。
“皎皎……”
轻哄里夹杂着撒娇,用浮玥一贯拒绝不了的嗓音低低地问出来。
在浮玥茫然看过来的眼神中又轻笑出声。
小公主实在是体虚,想是从未有过剧烈运动,仅是一遭未见真章的逗弄,就能让她晕神恍惚。
眼睛里还蒙着一层雾就晕头转向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要照以往,自己怕是直接就被揪着枕头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