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施夫人也是表姐妹,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她特别不明白,施纯一为什么要算计杨翩翩。
“表姐,你又来干什么?我们都审了好几遍了,确实跟纯一没有关系。”
杨夫人脸色苍白,冲到施夫人的面前一把拽住她。
“纯一呢,让她出来回我话,这件事情不可能和她没有关系。”
“你干什么?放开我。”
施夫人慌忙挣扎,拍了拍被杨夫人抓过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什么,又蹙眉道。
“纯一被你吓到了,生了病,大夫正在给她煎药,一会把她叫出来,万一又吓到了,呆了傻了,你负责啊。”
啪。
杨夫人一巴掌甩在施夫人的脸上。
砰。
施老爷看着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道。
“跑到我府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杨夫人,这件事情我们一查再查,确实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再不走,我便让人请你走。”
施老爷话音刚落,身边的婆子便冲了出来,杨夫人被他们的横蛮行径弄得又惊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痛苦时。
她想起了杨翩翩曾经劝她的话,她说施府有手有脚,也有身份,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应该由她们自己去努力,而不是一来府上哭一哭,她就心软什么都给了她们。
她说。
若是她当了正头娘子,一定会规矩严明,若是夫妻不和,那就马上和离,绝不会让自己那样受委屈,更不会一天到晚去亲戚家里打秋风,偷油水,拿着就回去体贴夫家,这是最下作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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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还觉得女儿的话说得太直,太难听,如今看来,她还不如自己的女儿通透呢。
江照莹见她这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要疯,缓缓上前一步,与杨家施了礼。
“我的时间不多,也希望你们做事麻利,我要见施纯一,马上要见。”
砰。
杨老爷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在江照莹的脚下,怒火让杨老爷像只暴怒的老虎,他怒瞪着江照莹。
“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
他并不记得杨府还有一个这么冷艳的女儿。
而且。
这小女子从一进来开始就气势逼人,哪怕他施府态度强硬,她都稳如泰山,静静看着。
杨老爷狠狠蹙眉,心头升起一丝不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好对付。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们江家与杨家已交换庚帖,杨小姐与我的哥哥是未婚夫妻,是我的嫂嫂,如今嫂嫂有事,我自然要把事情弄明白。”
施老爷听着一时语滞,这话也没有毛病,未来嫂嫂失踪,对方当然要弄清楚,万一失了清白什么的,这亲事,就得作罢。
但江照莹强硬的态度让他怒不可遏,施府虽不似大世家,但施家长子施瑾舟如今是詹事府的少詹事,说起来,他们施家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这么一想。
施家人的背脊又直了一些。
江照莹看着,心头有丝焦灼燃烧,时间越久,杨翩翩就越是危险,这施家油米不进,摆明了要害杨翩翩,于是态度更加坚决。
“我要见施纯一。”
“她如今病得很重,昏迷不醒,根本不能说话,你见了也没有用,请回吧。”
施家人的话无情无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进杨夫人的心里,杨夫人急得双目赤红,指着施老爷急怒。
“你们怎么能这样,当年施瑾舟若不是我夫君相助,他又岂能展得那般顺畅?”
不论是读书识字,还是科考各种,都是杨府出钱出力安排的,施府一天到晚只会过来哭诉说不知道怎么培养,不知道怎么办,都是由着她们一手栽培的。
“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江照莹转头,便看到一位修长俊朗的年轻男子冷着脸走了进来。
“种种成就,都是我自身努力得来,姨母别说的好像都是你们杨府的功劳一样。”
“你……”
杨夫人被气得身子往后一仰,司南和翡翠立即上前一把将她扶住,杨夫人怒瞪着施瑾舟,施瑾舟冷冷哼了一声,竟转过头不看她。
“你忘恩负义,施瑾舟,我从不望你回报,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从你开始读书、赶考、拜师、封官哪一样不是我们杨府操的心,你母亲只会过来哭穷,你读书的每一两银子都是从杨府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