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肆嘲讽她,她都敢用将宋氏拱手让给外人这种办法,来报复她妈妈。
为什么会觉得,她会用她妈妈的方式对待孩子。
如果她想报复,就不可能再做她妈妈同样的事情,而是偏偏要与她相反。
宋昭被他说动了,正好也为了稳定陈肆的安全感,就随他去了。
但偶尔她一个人的时候,被压抑已久的心底,会控制不住地隐隐期待。
她的确想知道,用与她妈妈截然不同的方式去,教育一个孩子,会让她多么地兴奋。
只是,因为她的心理状况,影响到生理上的激素,她的身体一直没反应。
宋昭渐渐把这事情抛到了脑后。
陈肆顺着她的力道低头,抿着唇,做最后的挣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昭不咸不淡地“哦”一声,松开手,淡淡地道:“听不懂?那明天去医院,如果检查出有了,那就拿掉,能听懂吗?”
除了她刚回来,陈肆就再也没提过生孩子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她刻意忘记这件事。
什么时候有了,等她现的时候,都来不及了。
心机重重的狗东西。
闻言,陈肆倏地收紧手臂,瞳孔紧缩,嗓音阴沉得可怕:“你休想!”
这段时间,他的确每日都在不安的煎熬里,的确想要用孩子来绑住她。
即使他知道,她做下的决定,就算有孩子,也不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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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渺茫的希望,也足以让他疯狂地追逐。
其实中途如果宋昭要求做好措施,他仍旧会无法拒绝她,可是她没有。
这让他忍不住激烈地去猜想,她是不是也想,她是不是真的不会消失了。
同时,也会想,她是不是不在意,才无所谓戴不戴。
这种两面性的可能,无时无刻都在拉扯他的神经,无时无刻都沉浸在既兴奋又痛苦的油锅里。
每天晚上,做之前,他都会小心翼翼又忐忑地观察宋昭的神色,只要她提出要求,他就算不情愿,也会顺应她。
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久了,他的习惯变成了,每晚睡觉都将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小心翼翼地丈量。
在他精心的调理下,宋昭身上虽然长了一些肉,但小腹依旧平坦,甚至有细微的线条。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没再摸到这些线条,简直让他兴奋得头皮麻,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掌,也在压抑不住地轻颤。
可这一刻,居然听到她说,要将它拿掉。
就像臆想多日的美梦,突然破碎。
陈肆箍着宋昭依然纤细的腰肢,下颌崩得极紧,浑身都在颤。
那浓稠阴沉的眼底,好似已经计划好无数种,控制宋昭的方法。
但他很清楚,无论哪种方法的结果,都是他的妥协。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极端地卑劣、扭曲,偶尔想起已经去世的父母,甚至会觉得愧对于他们的教育。
可是现今,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宋昭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她垫起脚,在陈肆的唇角亲一口,轻声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病得还要重?”
陈肆英俊冷沉的脸庞紧绷,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就像一道锋利的刀刃,残忍地将宋昭钉在原地。
宋昭又亲了他一下,笑道:“你觉得,如果我不愿意,我会允许你在这种事情上,不做任何措施?”
话落,她脸色又倏地一冷,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还是说,你觉得我真的会因为你那些手段而屈服?”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