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啊。过了几招,珊瑚珠的长刀被亲兵用身体挡住,给镇国公争取了拉开距离的机会。
镇国公身边全是悍不畏死的亲卫,杀了这批还有下一批,四面八方都是涌来的人群。维娜和吉娜本想做个包围圈,可现在外圈还有一层人,都快变成套娃了。
珊瑚珠看看形势,知道今天不能功成,立刻决断,不再恋战,返回梁城,紧闭城门,任由他们叫门。把手城门的将士全部换成自己留下的心腹人,不给他们内外连通的机会。
幸好,大军本就驻扎在城外,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拾。
珊瑚珠刚回来,梁城总兵铁某就过来询问,怎么送个行,还送出一场仗来。
珊瑚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谁能料到五皇子突然发癫呢?珊瑚珠还计划着背靠朝廷,使劲薅羊毛,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镇国公的亲兵黑着一张脸问自家老帅。
城门下,镇国公派去叫门的亲兵无功而返,镇国公拨转马头,冷声道:“回营。”
“五皇子如何?”军帐里,镇国公问给五皇子诊脉的军医。
“下官无能,请国公恕罪。”军医先请罪,才道:“殿下伤口不深,却伤的不是地方,刚好挑断了手筋,即便治好,日后右手也不能拿重物。”
这是客气的说法,“若是”,那就是治不好的可能性极大。“不能拿重物”,那是右手紧紧能动而已,功能完全不能保障。
镇国公皱紧眉头:“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殿下伤口不洁,下官从那把匕首上,检出有毒。”
镇国公看着昏迷不醒的五皇子,挥手让人把五皇子的贴身是从带上来。
侍从是被拖进来的,身上有氤氲的血迹,已经刑讯过了,现在问什么说什么,异常温顺。
“匕首上是什么毒?”
“蛇……蛇毒。”侍从战战兢兢开口,险些咬着舌头。
镇国公非常威严,冷漠问道:“入梁城后,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你从哪儿弄的蛇?”
“进城之前,之前就涂了蛇毒。”
军医叹息,“蛇毒不好保存,如今天气又热,蛇毒多半早已失效。如今殿下昏迷不醒,还是伤口不洁的缘故。”
镇国公明白,战场上很多士兵都是伤口不洁、风邪入体,引发高热不退,继而整个人断绝生机。
只是,毒是五皇子下的,死的还是他。他自己找死不要紧,带累局面败坏,又该如何收场!
“殿下为何对惠贵妃如此仇恨?”镇国公又问。
“殿下生母郭美人,正是因惠贵妃谗言……进言,才被废为庶人,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侍从把当初郭美人和德妃的骚操作讲了一遍,饶是以镇国公的见多识广都觉得惠贵妃这次是无妄之灾。
这种蠢人,敢撩拨还不能承担别人家反击的后果,当真是母子一脉相承的愚蠢。
镇国公问清楚了自己想问的,挥手让人把侍从打下去,吩咐不能让他死了。这是重要人证,日后是要进京给新皇看的。镇国公现在唯一的疑虑是,如今怎么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如今的决断是要决定大夏命脉走向的啊。
继续打?把屎盆子扣死在惠贵妃头上;还是顺坡下驴,只说当时情况慌乱,自己也是一时不察,才让人骗了,如今想明白了立刻来给惠贵妃赔罪。
一个合格的官场老油子,必须学会必要时候,把自己的脸不当脸。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镇国公很快就不必为此烦恼,珊瑚珠杀了忠心于朝廷的梁城知府,收服铁总兵,如今梁城实实在在她的控制之下。
望着梁城升起的红色旗帜,镇国公安排大军继续驻扎,飞马送信回京,请示皇帝该怎么办?
珊瑚珠摆明车马和朝廷撕破脸,谁能想到导火索居然是谁都没看在眼里的五皇子。而引发一切的五皇子,高热七日不退,一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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