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蕙叫住他:“许师兄,你晚上去食堂吗?”
许砚秋点头:“我去。”
薛文蕙请求道:“你能不能帮我打份饭?”
许砚秋想了想,她跑回龙湖,总厂不少人在背地里谈论,可能她不想这个时候去让太多人围观吧。
许砚秋点点头:“可以的,把你的饭盒给我,我现在就去。”
薛文蕙笑起来:“谢谢许师兄。”
许砚秋认识薛文惠这么久,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灿烂,也回了个笑容:“不用客气,小事情而已。”
当许砚秋捧着两个饭盒往食堂而去时,伍泽培再次摔了自己的望远镜。
不到两秒钟,他匆忙去厨房找到饭盒,往食堂而去!
就在许砚秋打饭的时候,伍泽培也捧着饭盒来了,笑眯眯地盯着许砚秋。
“许科长打这么多饭啊?”
许砚秋嗯一声:“我是农家子,从小干多了粗活,饭量大。”
伍泽培哦一声:“这个饭盒倒是挺好看的。”
许砚秋低头看了看两个饭盒,他的饭盒就是普通的铝饭盒,薛文惠的饭盒……
呃,有点女气,上头还贴了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
许砚秋面不改色地撒谎:“这是我妹妹送我的,我妹夫在市里开了家商场,里头漂亮的东西多。女同志嘛,都喜欢这些颜色俏丽的。”
伍泽培脸上笑得春风拂面,眼里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那是薛文惠的饭盒,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下午薛文礼去他家,很隐晦地表达了薛家的意思。
薛文蕙的婚事,自主权在她自己手里,孩子大了,父母不好做主……
这意思是让他以后不要步步紧逼……
他失去了薛家父母的支持,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而眼前这个粗莽汉子日日与文惠相处,二人住在隔壁,文惠经常去他屋里。
好在许砚秋比较守规矩,从来不去薛文惠屋里,不然伍泽培恨不得用铝饭盒把这个糙汉子的脑壳开瓢!
许砚秋打完了饭之后对着他微微一笑:“我先回去了,再见。”
伍泽培笑着嗯一声:“再见。”
许砚秋用一块旧棉袄做的厚棉布将饭盒包裹起来,冒着寒风赶回宿舍,然后敲薛文惠的门。
薛文蕙笑着打开门:“许师兄回来了。”
许砚秋把厚棉布打开:“你快拿去吃,还是热的。”
薛文蕙接过自己的饭盒,并没有进去,站在那里看着许砚秋:“许师兄,那天你说想跟我讲你的故事,今天能讲给我听吗?”
许砚秋欲言又止,见她双眸明亮,眼里都是好奇,猜测她可能在龙湖时听到过什么流言:“都是年少轻狂时的事情,你听了会笑话我的。”
薛文蕙笑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会,我看许师兄进退得宜。就算你年少轻狂,肯定也不会太出格的。”
许砚秋笑了笑:“小薛,人的内心都有个魔鬼。”
薛文蕙歪头看着他:“许师兄,饭要凉了。”
许砚秋推开门:“那你到我这里来,我说给你听。”
薛文蕙开心地抱着饭盒跟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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