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再度宁静,白起紧握手中利剑,凝神望向四周。
此时,四周仍然弥漫着战斗的余烟,雾气在星光下缓缓消散。
他将剑入鞘,环视众人,神色间仍有些许凝重,那些幻影在此经历了荡然无存的洗礼。
韩信注视着白起,顿生钦佩之意。虽然过去与白起之间诸多磨擦,然适才强敌环伺之际,仍是同仇敌忾,共同迎敌。
他翻动手中佩剑,向白起微微颔,虽然无以为言却已心领神会。
韩馥亦收拾兵器,长微带汗水,目光中多出一分镇定:“白起,今日之行实非虚名所传,我等多亏了你的相助。”
白起自成岿然笑意,非以举世而惊,亦有自欺而济。
然击灭幻影非称谜解,方才幻影横盘战局,只是敌方棋局展覆的瑕碎之引,掩映而得。
“此间不灭余烟,仍需细辨玄机。”
此言一出,诸人悉对,纷纷将目光投向星空深处。
白起心中隐隐感到,李斯与魏无忌此番图谋绝不如表面展现得浅显。
刚欲言明己见,却见星光忽暗,四方又渐升腾起奇特的氤氲,天地间隐约传出一阵低沉的响声,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呜咽。
司徒烟抬起头,眉心微皱,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安,“这些雾气,似乎并非自然生出,仿佛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控制。”
白起心中一凛,他感知到这氤氲中暗藏不祥的力量,手指不经意间触及佩剑,剑柄在手中微微颤动,似回应着未知的威胁。
“这些氤氲难道是天机之兆?”韩信低声喃喃,自言之间,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韩馥步伐轻移,缓缓走近白起,“若为天机驱示,则当共攘共忿。
天道旨封各承仅垂。”
白起沉凝道:“此性高之艳,无措于辞。我等诸人,未必在此为孤战而。”
此时,先前未曾涉足的次要人物中出现了一名鹤童颜的老人,他穿着一身灰袍,举止间有一股风道骨的气质。
他缓缓靠近,面上平和,眼神却透出一丝睿智。
他自名为瞻泊谷主,是此地秘域的守护者之一,在这星辰秘境中已然居住千年。
瞻泊谷捋须微笑,身形虽显瘦削,气魄不失潇洒:“诸位如今摒弃前嫌共生,实为上策,然吾以千年之智阅港于彼,吾阅否者皆梦无垠。”
白起望向泊谷主,心下暗想,这老人恐怕是早已知晓此秘域之真正机巧,否则焉能如此从容出现?
瞻泊谷主注意到白起的想法,微微点头示意:“此地非其他人常理所测度,无以常布思为谦。”
这时,白起想起那隐隐不安的威胁,不禁心中一动,道:“谷主,我等可否得知此秘域之真正来历,亦或应及之策?”
瞻泊谷主长一声,目光流露出深邃的悠远,“此地乃上古遗留之地,含有天机本源,引四方炁流而栖。”
他慢慢讲述此秘域的存在,竟是古时天道遗下的禁制,天机潜秘。
若有志于妄解之,只怕将藏身四海之力引出,反噬大地。
白起听罢,如醍醐灌顶,心内疑虑分明,不仅仅出于为众人之念,更因自身携轮回与魔炁相合,此间天机解封,极有可能招来无数难以想象的灾难。
韩信韩馥与司徒烟各自露出惊讶神色,然而对瞻泊谷主的话语,竟丝毫没有怀疑。
起沉稳剖析局势,不由再次敛神而思。
正于此时,耳边突闻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纷纷的声响划破夜之静。
众人齐望向雾气深处,只见高带领一批人马闯至。
赵高身材矮小,常着玄袍,手中紧握一柄玉权,此时目光中难掩锋芒,望向白起等人,冷笑一声,带着些许了然:“几位聚此处,莫不是要进行谋划?
白起,不妨将你们的打算告知在下。”
白起面无惧色,将赵高来实际窥看,反倒不置可否,微言言出:“赵大人此行所促定是有谋,何羁思慕?”
赵高面上微笑不屑,心中自有打算,朝周围望了望,而后说道:“吾有所谋,岂止虚无?
!若是有人意图破禁,岂在人言事实谕。”
瞻泊谷上前一步,却未消声问道:“你因何而来?
又将有所图?”
赵高微微一愣,紧握玉权的手微微颤动,“这天机秘域,我自会有所答。”
白起心中若有所悟,峻地望向赵高,眼神逼人:“赵高你觊觎于秘而图用柄,它可难饰乎信。”
赵高微微一笑:“彼此皆是各有来由,相思则各有光彩。”
白起从鼻中轻哼一声别有深意地说道:“赵高,你此番若为权利而来,定然要掀起一番惊天巨浪。
只不过这权威非等易焚。”
正此际,赵高从宽袖中取出一件光华流的神秘物件,平静自若递上,白起注视之,心中涌起阵阵不详。
“此物何来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