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雪不敢乱来,甚至不敢乱说话,生怕打扰了医师。
三两下,那名医师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他家师父的几个穴位。
左未时是被疼醒的,胃里一直翻涌,他翻身还没来得及下床,便被人一把抱住。
闻着熟悉味道,熟悉的清香,左未时心间一松。
看发热的身子没这么容易便好,熬的药也是刚好,送到了楚喻雪手中。
苦涩味扑面而来。
楚喻雪苦的连五官都差点皱在一起,看着药碗一直反胃。
仅仅只是看着,他就受不了了,可他家师父还得喝。
楚喻雪捧着药,小心翼翼的地步去,生怕自己手不稳给砸了。
“会很苦吗?”左未时问,脸色总算是比之前好一些,浮上一点血色。
医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果断的躲在人群最后。
“应该不苦,你只要能一口闷,这味道一下子就没了。”
楚喻雪突然抬眸,看向她。
“说的倒是轻松,那么苦的药又不是给你喝,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喻雪问道:“这样太苦了,你们有带蜜饯吗?”
众医师面面相觑,“没有。”
他们给人治病,基本不会开这种东西。
楚喻雪将药碗递到左未时手心,又看着他一扬脑袋,将整碗药喝个干净。
看着正常,可脸色明显已经不好了。
果然还是被苦的。
左未时暗骂几声,自己干嘛要这么装?早知道就该从小陛下那里顺点甜口。
当晚,沈长温和李裕安回来了,太守也被他们五花大绑摔在了门口。
:发现暗室
时辰太晚,来不及审问。
那太守便被他们锁在大院里锁了一晚。
第2日,左未时还是精神不济,审人的事自然交给了宋寒之。
楚喻雪不清楚情况,只是隐隐从后院里听来杀猪般的叫声。
身子一抖,却听沈长温安慰,“没事没事,是那太守太不抗揍,陛下不是还要给左未时换药吗?您先去,我帮您看着。”
楚喻雪抱着药,怀疑的眨了眨眸子,挣扎间左未时还是占了上风。
楚喻雪给了沈长温一个谢谢的眼神,拿着东西就走了。
那太守扛不住,很快就招了。
“他说还和他交易的是北域的人,他的父母妻儿已经被他送到北域,他是北域人留在大衍通风报信的探子。”
楚喻雪咬着唇瓣,眸色恨恨。
反观左未时倒是一脸沉静,他抿了一口茶,对着宋寒之幽幽出声,“你看着来。”
惩罚,太守自然是逃不过的,而对于这种通敌叛国的罪人,按大衍律令一缕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