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耸肩:“说不准,毕竟这层关系在。”
这……倒也算一层关系,只是若论起来,那位在越州自立为王的越王,还是她朋友的堂兄,关系还比这近些。
戚玦道:“先想想今晚该如何吧。”
陆良道:“混进去再说。”
戚玦指着地上的死人:“那就麻烦陆公子扮成他的模样,不然只怕这人回去晚了要遭人怀疑。”
“我扮?我这般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看着也不像啊。”陆良道。
“陆公子比我高大,又是男子,自然是最合适的,里面的人都蒙着面,灯火昏昏,看不太清的。”戚玦道。
这是一则,另一则:……她才不要穿男人的脏衣裳。
……
陆良似乎是伪装的老手,换上这人的衣裳后,看着和原先又是全然两个人。
绿尘是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匪商女主子,戚玦是小厮,陆良则扮作领路之人,把她们二人带到了娼馆里的暗桩。
亏得所有人都有面巾遮着脸,陆良的伪装才没被轻易识破。
那领头的道:“怎只有你们二人来?”
绿尘抱拳:“当家的自在外头备了车支应着。”
自小在市井里和地痞混在一起,绿尘身上那股子江湖气倒起了大用。
那人点了点桌子:“可带来了?”
绿尘道:“自然。”
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沓纸来,那人走上前接过其中一张仔细查验,确认那银票无误后,不免眉开眼笑:“既如此,也别耽误了时辰。”
说罢,便又想从绿尘手里拿过那一摞银票。
绿尘却将手里的银票拿远了:“钱货两清,这货我还没摸到。”
那人一愣,面色淡了淡,有些没趣,他挥了挥手:“带这位夫人下去取货。”
三个蒙面人得令,便携戚玦和绿尘前去看货。
只不过,只有她们二人知道,这蒙面人中,有一个是陆良假扮的。
陆良混在那两个人中间,倒半点不显得突兀。
她们被带去了白天那个库房。
一进门,这些人的嘴脸便暴露无遗,他们迅速关上了库房的门,与此同时,腰间剑也出了鞘,闪着冷峭的寒芒。
戚玦与绿尘退了几步,戚玦冷笑一声:“看来诸位不是诚心想做生意的了。”
其中一人沉声:“二位发现得晚了些,有什么不甘便只能同阎王爷说去了……”
噗呲——
话音未落,那人的腹部便被一剑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