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砚的手忽然反扣沈熙洛的纤细指骨,沈熙洛肩膀僵硬,却不敢过多?动?弹怕被旁人发现端倪。
少年的指骨滑动?,肌肤紧贴,十指交叉,沈熙洛耳根酥麻,浑身发软,他牢牢地握了一会儿。
当兰砚终于松开时,沈熙洛的指骨隐隐作疼,细微轻柔的感觉,仿佛他的指骨还插。着。
少女耳根通红似鸽子血欲滴,她将?手藏在袖中。
“。。。。。。”
连笼湖这边的怪异引起了英寿院老太太的注意,老太太还未歇息,听到?丫鬟的汇报,总觉得古怪,夜晚时刻怎么都出现在了连笼湖附近?老太太想了想,让周迎秋、沈熙洛等人到?了英寿院,询问一番。
周嘉石、崔承宣只是夜游府邸,两?个儿郎,老太太听了就不做计较。
但周迎秋和沈家娘子的事不同寻常,老太太听罢,沉着脸,叫来各院下人们,多?问了几句。
“迎秋,下人说你与沈丫头在罗华院中读诗,为何?又带着人去?连笼湖接沈丫头了?”德安侯府老太太面?容威严,隐约带着斥责,“如此?说来,沈丫头在连笼湖待了两?个时辰。”
“老太太息怒,让迎秋先?把事情说清楚再?做定夺。”崔静和赶来,坐在堂上劝说道。
周迎秋抬手擦泪,红着眼睛,泫然欲泣,柔柔弱弱地说,“祖母,我确实在读诗,只是下人们看错了,我是在与二姐姐一起读诗,二姐姐可以作证,二姐姐来罗华院找我,她是我姐姐,我总不能忤逆她。”
周寒凝被叫过来,她瞪大眼睛,意识到?周迎秋又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她正要反驳,却被丫鬟香冬按住,香冬对周寒凝皱眉摇头,若周寒凝多?说几句,周迎秋指不定在周寒凝身上多?加罪名?。
香冬低眉顺眼地道,“老太太,我们小姐只是去?罗华院读诗,并不知晓旁的。”
虽然撇清了干系,但周寒凝郁闷,她瞪向周迎秋。
周迎秋自?责柔弱地说,“祖母,连笼湖我带着沈表妹走了一趟,然后?我有事离开了,没想到?她没记住路线,竟困在里?面?,祖母,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表妹之前不住在侯府,未曾接触过这些东西。”
堂上,老太太脸色难看,她能看出周迎秋的小心计,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实则包藏祸心。
老太太心里?疼痛,周迎秋所做的事,过于恶毒,反而难以直接指责,堂堂侯府子女,竟然对一个来投奔侯府的表妹下手,传出去?,德安侯府该被外人如何?说?
可沈家丫头受了委屈,不能不管。
“老太太,迎秋一向好脾气,这次是意外,她也?不是故意的。”崔静和劝说道。
周迎秋嗓音带着哭泣,愧疚道,“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表妹,祖母,我自?请罚跪祠堂。”
老太太半闭眼睛,她扫了眼沈熙洛。
沈熙洛站在周迎秋身后?,面?容安静,无言无语。
少女娇柔,自?带怜人。
到?底是孤苦伶仃的姑娘。
崔静和劝说着老太太。
就在周迎秋以为有崔氏在,她不必受罚时,老太太沉声,“迎秋丫头,沈家丫头受了委屈,你身为表姐照看不周,应当受罚,既然你自?愿,倒也?免了争执,从明日起,罚跪祠堂七日。”
七日?
周迎秋一愣。
岂不是要错过长平侯苏家的诗会了?
“祖母。。。。。。”周迎秋心里?慌张,赶忙出声。
“老太太,七日,未免太久了。”崔静和出声,“说到?底,是小辈的事,老太太不如问一问沈丫头的意见。”
崔静和看向沈熙洛,对沈熙洛使眼色。
一个表小姐,投奔在侯府,若不想得罪人,肯定要低头。
崔静和想起嬷嬷陶荣跟她的汇报,说这位沈家表小姐性情温顺,不怎么反抗,肯定是要借侯府的势,在讨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