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这个表现,向青柏心里就有数了:“我猜你过了。”
“恭喜你,猜对啦。”郁竹高兴地往向青柏背上扑,向青柏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碗放下,反手把背后的人抱到了前面,拍了拍:“老实点。”
郁竹脸色蹭的一下子爆红,摸了摸屁股,还能感受到刚刚皮肤接触的温度,怒气冲冲道:“流氓。”
向青柏挑了挑眉,流氓就流氓吧,在自己媳妇面前,不流氓才有问题。
向青柏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出门,郁竹想起刚刚这人打自己,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教养嬷嬷对她动过手,她爹娘都没舍得拍她一下。
用手指轻轻拉住了向青柏的手掌,指尖刻意划过他的手心,将唇凑到向青柏耳旁,吐气如兰:“哥哥,这就走了吗?独留妾身一人守在这空荡荡的房间。”
都说十指连心,手心的痒意传遍了全身,向青柏身体骤然紧绷。再感受着耳测若有若无的温润的触感,以及鼻尖一阵一阵的香气。
向青柏撕下了自己所有的面具,眉目间变得肆意盎然,学着郁竹的样子,低垂着头,在她耳边说道:“哥哥今晚不走,妹妹可别求饶才是。”
郁竹此时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急忙往后撤,声音也一如从前端庄:“你不是要去部队吗,你快去。”
送到饿狼嘴边的肉,还想他吐出去,那是万万不能的,郁竹退一步,向青柏便前进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郁竹今晚终于彻底地体会到了当兵的体力,也知道向青柏的花样有多多了。从床上到床上,从床边到床内。
她哭着求饶都没有用,最后割地赔款,把自己下一晚给卖了出去,才被放过。
要不是她第二天要去办手续,向青柏只会更加得寸进尺,才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她。
郁竹醒来时,旁边的温度已经全部凉了。揉了揉腰腿,郁竹缓慢地下床适应了会,才敢正常走路。
无意中扫过镜子中的自己,面若桃花,一看就是夫妻生活过于和谐。
刻意将自己的气色压了压,郁竹才敢出门。
刚出门就被隔壁家的小姑娘给撞得踉跄了下,后退了几步才稳住:“怎么了?”
黄红梅家院门大开,手里还拿着一根竹条:“小蹄子,你还敢跑,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都不信黄。”
孙萍躲到了郁竹身后,对着黄红梅吐舌头:“我不跑我傻啊。”
郁竹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还得去办手续呢,但是被小姑娘拉着,也不好直接就走。
算了,时间还充裕,管管吧。她进妇联后这些事儿本来就少不了,就当提前一点练手了。
“黄婶子,好好地,做什么打孩子呢。”
郁竹处在黄红梅家旁边,每天没少听她们家鸡飞狗跳的。时间久了,慢慢地也把故事够凑出来了。
孙远还未当兵的时候,在老家娶了个媳妇,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后来生病住院遇到个小护士,两人不知怎么看对眼了,闹着和老家的媳妇分开,说是包办婚姻,封建糟粕,现在是新时代了,要追求婚姻自由。
好吗,老娘替你生儿育女,照顾老人,早干吗去了,现在说是封建糟粕,想得美。苏月自然不干,带着老婆婆和一双儿女杀过来了。等到了以后才发现,小护士已经怀孕了,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最后婚离了,儿女留下来,给她在这边安排了个工作。
苏月惦记孩子,时不时会买些东西给两个小的。这些东西两个小的护得紧,除了兄妹俩谁也不给。
下面最小那个今年才七岁,正是不晓事的年纪,他哪管你上一辈子的恩怨啊。
只知道凭什么你有新鲜玩意我没有,你有吃的也不给我吃,你不给我就闹。黄红梅也不知道是因为重男轻女,还是就是老一辈的思想,觉得大的要让着小的,总是拉偏架。
这不,大人不掺和还好,大人一掺和,全完了。毕竟孙萍也不是一个人,上面还有个哥哥和老娘护着。
外加孙远团长离婚后,发现前妻过得越来越好,容貌回春,不知道是有点后悔了还是怎么的,对前任容忍度高。而对现任就是到手了就不如之前珍贵了,不及婚前好。
反正里面七七八八的,这一家子就没消停过。
“向团长家的,你说说,谁家孩子和她似的,因为弟弟拿了她一块饼干,就把人打得嗷嗷哭。”黄红梅年纪不小了,追了孙萍这么会儿,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地。
孙萍从郁竹身后冒出头来:“那你下次别让他拿我娘给我们的东西,我保管不看他一眼。再说了,她娘背着我们偷偷给他吃的,我们都不抢,他凭什么抢我们的。”
黄红梅头疼地捂了捂脑袋:“那你也不该打他啊。你比弟弟大,让着点他怎么了。”
孙萍反驳:“我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弟弟。”
这些话都是翻来覆去的老话了,郁竹都听了不止一次了,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
像这种家务事就是麻烦,郁竹对黄红梅说道:“婶子,孩子还小,别老打打杀杀的,有什么话好好说。”
又蹲下对孙萍说:“弟弟拿你东西你不喜欢,你可以对奶奶说,让奶奶去教育对不对。”
孙萍撇撇嘴:“奶奶才不管,只会让我忍着点。”
郁竹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孙萍兴奋中带着一点疑惑,声音也小小地,生怕被黄红梅听见了:“真的吗?有用吗?”
郁竹:“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试试就知道了对不对。”
孙萍高兴地看向郁竹:“不管有没有用都谢谢你,你和其他大人不一样,其他人都会对我说弟弟还小,让着点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