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寒,他去了哪里。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中,柳随雅未发一言,就已赶着步子朝了后宫的方向而去。
站在原处的离言也是一愣,那个平日里总是恭谦有礼的人,今儿竟就这么一声不发,赶着离开了。
虽是觉得异样,心里头,却是隐隐的高兴。
那人,心中,也是有着主子的。
如此,就够了。
抬头望向昏色天边,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明月高挂。
不觉间,竟又是入夜。
柳随雅顺着那日夜里头的记忆,摸索着来到了那深宫幽处的云莫宫,这一路甚是曲折缭绕,想来那日君非寒竟能如此熟门熟路的不绕弯子来到这儿,必是对此很是熟悉。
绕过那宫殿前院,当柳随雅来到那后头荒地时,果不其然的见到君非寒正站在不远处的无字墓碑前。
君非寒木然的望着那空无一字的墓碑,他微微一笑,似是宽慰的喃喃道,
“大哥,如今恭亲王已除,终于,只剩一人而已了。”
他耳聪之际,忽感有人靠近,反射的一转身,正是柳随雅站在不远处。
吟吟一笑,恰似是欣慰。
“随雅,你来了啊。”
柳随雅清风一笑,平凡的容貌上顿是染上说不尽的温润之色,他缓着步子,徐徐走进君非寒,
“是啊,我来了。”
那幽幽的双眸间,凝着清雅的笑,丝丝凝视相望,含着诉不尽的深情切意。
君非寒心头顿时染起浓浓情意,暖意渐生之际,更是心潮澎湃。
几步上前,他走到柳随雅身边,俊雅一笑,似是风流道,
“随雅,那日,我可是把话说的明白,你,倒是做何感想。”
柳随雅眉宇眼角含着淡淡的笑,幽幽的望着眼前那人,心头泛起了止不住的波澜情动。
伤也好,凄也好,喜也好,欣也好,那人所情所感无一不牵引着自己的心。
为他时而流露的凄伤之色而心疼纠痛,
为他的欣喜调笑而会心一笑,
如今这心,已深深的陷入了那人的身上,纵然是想收回,也已无力。
两颗心,既是已牢牢牵连在了一起,若非割血撕肺,是怎都分不开的。
心下既是明了,柳随雅也并非是故拒还迎之人。
他别有深意的一笑,伸出了手,把那人微是阴冷的手掌握在自个儿的手心里头。
那温和暖意顿时传入君非寒手间,他身子微微一颤,幽幽的望着柳随雅,只见那人又是一声清笑,别有一番和煦温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