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们两个是同学;其次,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最后,就白微所知,封寻是个公认的优等生,次次拿取最高奖学金,而且尊师重道,乐观向上,品行优良……等等等等。
所以说,传言并不总是准确的。
尤其是,当白微看见封寻蹲下去,把他本就没有完全平复的分身托起来,在将之纳入口中之前,那深意似的微微一笑。
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白微有些懊恼,然而,那副口腔里面温热而滑润的触感实在很舒服,让他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越来越下不了决心把人推开。
没有拒绝便等于默许。
于是封寻大大方方、毫不客气,将白微的分身从根部舔舐到顶端,连铃口也没有放过,用舌尖来回摩擦,忽然往前一顶。
白微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颤,不得不承认,封寻的技术相当不错。灵活的舌头像蛇一般狡猾,巨细靡遗地游走过每一处,让未得纡解的欲望愈发地不可平息。
当封寻再次将他整个含住的时候,白微自己也感觉到,贲张的热度又已经胀大不少,更加紧密地挤压到对方口里的柔软,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下下的脉动,越来越快越急切。
事已至此。
白微无声吁了口气,昂起头,闭上眼睛。
这种事对白微而言并不是第一次,虽然这次的对象不太对劲。反正感觉这么好,再来推拒什么的,那是真正的圣人君子才做得出来的事。而他连伪君子都算不上。
原本就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欲望,在那么灵巧周到的「照顾」之下,很快到达临界点。
封寻将他的蠢动从口中放了出来,以手握住,不消数次套弄,该释放的便全数得以释放。
之后封寻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把该清理的地方清理完毕,最后才向白微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尴尬,从开始到结束,封寻始终不曾看白微一眼。
不论如何,白微对此很受用,因为他的确尴尬。
脸皮再厚,性格再豪放,被一个初次接触的人做这么亲密的事,多少还是会不好意思,何况这件事发生得这么突如其来。
说到底,封寻的动机,始终教人不得其解。
白微定定看着封寻,没有掩饰眼睛里的质疑。封寻却只是淡然笑笑,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白微的确想问,但又不太想问,因为他不认为这种事还会有下一次。
彷佛连他的这种心思也能看透,封寻又是一笑,摊手:「你愿意的话,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微不禁怔了怔,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感觉解脱,反而越加疑云丛生。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必多虑,我没有什么目的,毕竟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突发事件。」封寻读心似的说了这样一句。
白微彻底没有了语言。封寻果真不愧是模范优等生,那颗外表俊秀的脑袋,绝不止是安在脖子上供人观赏的而已。
「当然,真的要你说忘就忘,完全不再在意,似乎也有点难度。」
封寻眨了眨眼,笑得有些微妙,又有些孩子气似的顽皮:「或者这样,晚上你请我吃饭,就算是还了我刚刚的人情,此后就谁也不欠谁了。你看呢?」
因为封寻说想吃寿司,白微将他带到了距离倪双家不远的日本料理店。以前白微和倪双来这里吃过,店内环境以及食物口味都很不错。
直到在座位里坐了下来,白微仍然没有想通,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请封寻吃晚饭。
也许是认可了封寻的说法,也许只是想有个人陪自己吃饭,也或许根本就没有理由,纯粹是鬼使神差罢了。
所以不必再想,既然已经到了这里。
虽然是封寻提出要来吃寿司,但在桌上,他吃的并不多。反而是白微作为请客方,半点不管客人,只顾着自己大快朵颐。
也不能怪白微,他的确饿了,七个钟头没摄入任何东西,甚至还放了一次「血」。
此外,封寻讲话比较多,白微一边听一边吃,不知不觉也就吃得多了一些,而且有几次差点被噎着。倒不是因为吃得太急,而是因为封寻所说的话。
事实上,当封寻说自己有一份作为「牛郎」的兼职时,白微简直把先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喷出来。
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听错,或者是对方在开玩笑,但是封寻告诉他,他没有听错,这也不是玩笑。
「为什么?」
白微不得不困惑。像封寻这样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优等生,背地里却在做那种工作,实在是匪夷所思。
「打工,当然是为赚钱。」封寻坦然地说。面带浅笑的脸,由始至终没有流露过丝毫羞愧。
「赚钱的方式也不只有这一种。」白微还是不明白。以封寻的头脑,不可能找不到别的兼职。
「但是没有哪一种赚钱比这更多,也更轻松。」
封寻说:「其它的能够比这赚钱多的事,要嘛违法,要嘛就是要全职。」
白微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缺钱吗?」明明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不缺。」封寻答道:「只不过需要多些存款。」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备用。」
「备用?」
「嗯。」封寻若有所寓地笑了笑,显然不准备明说要拿那些钱做什么用。
白微也没有追根究柢的习惯,不过,还是没有忍住另一个从心底涌上来的疑问。
「不可以向家人寻求帮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