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字不发地,慕容用指尖蘸取了药膏,缓慢地送进白微后庭。
白微不禁轻轻绷紧了身体,抿着唇,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皮肤底下微微发烫,一如从前每一次,无可避免。
相比温热的甬道,稍嫌冰凉的手指慢慢旋转着,沿着内壁的形状一圈一圈,起先是在周边,然后逐渐往里深入。
白微的双手攥成了拳,唇抿得更紧。
到了现在,上药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甚至反而会觉得丝丝痒意,沿着那指尖划出的弧线,在体内泛滥开来。
虽然痒,白微却笑不出来。
「你……药上完了吧?」他忍不住催促道,以前好像没有哪次上药上这么久的。
慕容抬起眼帘看去,仍旧不言不语,却慢慢地俯下了身,越俯越低。
当白微只能看到他的鼻尖时,突然,触电似的酥麻在腰上绽了开来,白微不自觉地一弹腰,那个瞬间却难以相信自己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随即那种感觉再一次在体内泛开,耳根颤栗的同时白微终于确定无疑,就在他被那莫名的痒意困扰着而不知不觉的时候,身体里的指尖已经来到太深的地方,碰到了不该碰的……
如果说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是天大的巧合,那么四次五次六次……就只能说是故意了。
为什么要把他的手铐起来,至此清楚明白。
「你住手。」白微咬牙,本想用凶人的语气,然而在那一点反复摩擦着的指尖,让他连完整地讲几个字都吃力。
他真是弄不明白,明明起初只是平常的上药而已,为什么上着上着,就变得这么的……情色满满。
胸前蓦然印下一点温热,白微讶然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在自己胸前蠕动的水红色物体,相印着他艳红挺立的乳尖,形成一幅无比暧昧危险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那人竟然还在看着他,冷冷的双眼,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
明明是看不出温度的眼神,却令他的脑中轰地一热,视野几乎被热气模糊。他也宁愿自己看不到,那人在如何地舔舐着他,可是偏偏他已经看到了,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想掏也掏不出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懊恼至极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双手被铐住,整个人被那具高大的身躯覆盖,他根本无处躲避,除非床上突然破一个大洞让他掉下去。
「够了,别再弄了,把你的手拿出去……」
对于白微这样的要求,慕容没有出声响应,但却真的缓缓撤出了手指。
反而是白微被他弄得无比莫名,正诧异他怎么会这么听话,就看见他直起上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片装的玩意,夹在两指之间。
当白微看清了那是个什么玩意,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对于对方要做的事,对于自己的眼睛,都完完全全不能置信。
「你不会……」想说,这人不会是真的准备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做?
然而紧接着他就看到,慕容撕开了包装袋,将里面的小东西取出来,拉平,把药膏抹在外面。
「你在干什么?」白微已经半休克状态,只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慕容仍旧不应声,戴上那只涂满了药膏的保险套,然后扣住白微的一条腿,往上高高抬起。
随即白微感觉到一个硬硬的触感抵在了后穴外,即便隔着一层薄膜也仍旧散发出火热,彷佛要吞噬人似的,热得可怕。
「你疯了吗?你在想什么?」白微声音也变了调,这未免太恐怖。
这个男人要做的事,恐怖;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的心性,更恐怖。
所以白微才会惊异至此,瞪视着慕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来帮我上药的吧?这算是什么状况?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旧伤还没痊愈,又来?这人是真的要把他给弄坏才满意吗?
「上药,当然,总不会嫌多。」慕容从容自若地说,轻轻地一挺腰,那份火热刺入了身下人的体内。
虽然这只是进来了一点点,而且得益于药物的润滑,加上之前抚弄了那么久,肌肉早已放松,所以并没有什么痛楚。
但是对白微来说,最在意的并不是痛不痛,而是这怎么可能说得通。
用这种方式给他上药?老天,这男人果真是变态、恶魔,当之无愧的。
「不行,已经够了,我不想听你鬼扯!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上了。」白微一边叫一边挣扎。
慕容一概不理会,移动着腰,将自己送进去更多一些,但也只有一小部分而已,或许还不到三分之一。
之后他没有再急于前进,就在原处轻轻抽送,速度很慢,幅度也很小,这几乎不能说是做爱。
白微蓦然消音,挣扎也停了下来,有些茫然似地瞪着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慕容的行为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而且这种感觉,也是他从不曾料想过的。
敏感脆弱的甬道里,宛如利刃的坚硬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原本那么可怕,然而它动作得这么缓慢轻柔,别说把人弄痛,甚至越到后来,愈发莫名地隐隐痒了起来。
就想之前用手指弄的时候,那种一丝一缕渗入骨髓的微妙搔痒。
这感觉,很怪异,但又很舒服……就是舒服得怪异!有一瞬间白微几乎想自己动起腰,用力一点往那利刃上蹭过去,看会不会让那异样的搔痒平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