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寻单手撑头,笑得无辜又无奈:「你发呆的样子实在让人很想偷袭。」
顿了顿,又说:「只不过之前那些天,你就像个玻璃娃娃,让人不敢碰你,怕一碰你,你就会躲到哪个角落哇哇大哭。」
「……」白微无语。
虽然想说封寻很会开玩笑,可是「玻璃娃娃」这种说法,他可实在接受不来。
他按了按额角,正要回话,封寻蓦然伏过来将他抱住,说紧不紧,说松却也不那么松。
「又怎么了?」白微狐疑地挑起眉,将手放到封寻背上,并不算是回抱,但也没有要把人推开的意思。
只有封寻,不论对他做什么举动,怎样亲昵,他都可以这么平静,安然以待。
有时候自己想想,也会觉得非常奇妙。
可能有的人之间就是有这样一种缘,不需如何熟悉,就已经安之若素。
「你开心吗?」在他耳边,封寻轻声问道。
「嗯?」无端端的,白微当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又或是想知道什么。
「我陪着你,就是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封寻悠悠地说:「如果你没有,那么就是我失败了,我得向你道歉,我辜负了你特意拉我来作伴的盛情邀请。」
「……」
白微哑然半晌,无力地呻吟一声:「你可不可以别把话说得这么肉麻……」
封寻低笑,松手放开了白微,回到原处重新用手撑着头,注视着身边的人。
「好,不说肉麻的。」封寻说:「那我们来说一点严肃的话题。」
「严肃的话题?」白微有点好笑,他几乎不记得这人什么时候严肃过。
「譬如?」他高高挑起眉毛。
「譬如……」
像是有意,封寻停顿了很长时间,才说:「白微同学,你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
「……」
白微猛地一愣,好一阵子才接上话:「为什么……这样问?」
「有好几个晚上,听见你说梦话。」
封寻微笑着说,眨眨眼:「抱歉,并不是有意探听你的隐私,只是偶尔在不经意间,似乎听见你念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不只一次。」
「……什么名字?」白微问,屏住了呼吸。
「我没有刻意去听,加上你的声音很轻,我没能听清楚。」
封寻说:「我只是肯定那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是一个,在你心里非常重要的人。你念他的名字时,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是很罕见的温柔,但又有一点沉重。」
「……」
「我想,那个人也就是你这次『逃亡』的根本原因,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