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穿红袍。」
「家里面要挂红灯笼吗?」
「府外十里长街,尽铺红毯,挂彩灯。」
周溪浅又咕咕笑了起来,一副难以相信又满心欢喜的雀跃模样,「天呐……我们能拜天地高堂吗?」
「可以拜天地,拜凌昶。」
凌晋的唇叫周溪浅啄得湿漉漉的,周溪浅娇声娇气:「那我们也能叫人观礼,洞房里有人撒红枣,有人闹洞房吗?」
凌晋笑了,将周溪浅的一把揽入怀中,「自会十里红妆,大宴宾客,八方来贺,礼乐喧天,我要让曾经斥责过你我的人全来相贺,令凌氏宗族全来相闹,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周溪浅魂飞天外地去醉仙楼找凌曦温书。
倒不是多麽发愤图强,而是凌晋告诉他这样顶顶好的一个消息,又舍了他跑去宫中催凌昶下诏。他一个人在府中恐憋出毛病,实在想与人分享。
找王寻太唐突,找杨默又得写书信,思来想去,只有找凌曦最为合适。
毕竟下诏的是他亲爹,左右他过不了两日也会知道。
周溪浅难得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容光焕发地去赴宴,凌曦一看到他喜气盈腮,靥如桃粉,当先红了脸。
周溪浅毫无察觉地坐到他对面,笑嘻嘻道:「多谢你来为我温书。」
那笑容实在醉人,凌曦恍恍惚惚掏出书,与周溪浅一道读了起来。
好在两人一个并非真要教,一个也并不打算真要学,学了还不到两刻钟,经书被划拉到一边,一壶好酒摆上了桌。
酒酣耳热,周溪浅觉得时机正好,正神神秘秘想要暗示些什麽,凌曦当先开了口。
「清流,我听闻你去过战场,可否跟我讲一下战场是什麽样的?可是凶险万分?」
周溪浅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我和晋哥一道去的,不觉得如何凶险。」
凌曦赞叹:「清流好胆识,听闻清流识破胡人伪装,才护住了前线粮草?」
周溪浅傻笑,「不是啦,是晋哥前来救我,才将那人成功阻拦。若没有他,粮草也未必保得住。」
凌曦惊呼,「清流的经历好凶险!那清流是如何识破那人身份的?」
「左不过是因为他放我去找晋哥,又想方设法将我抓走威胁晋哥,让我觉得行为有异罢了。」
凌曦钦佩:「清流好机谨!」
周溪浅有点不高兴了,他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说话也失了尊卑,「你做什麽总追着我吹捧?」
凌曦愕然,「清流不喜欢听?」
周溪浅重复:「战场是我跟晋哥一起去的,粮草是因为晋哥来救的我才护住的,我能识破敌军,也是因为他曾想拿我威胁晋哥。」
凌曦沉下脸,「清流不许这样想,功绩是你的,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更不要轻易让给他人。」
周溪浅心急万分,心道: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