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苓看到他裸背出浴,肌肤淌水,目光在他腰腹徘徊良久,很是火辣,声音缱绻道:“你的门,换了密码。”
梁穆心想今晚又要完。
他皱了眉,不看她,径直走去衣柜拿睡衣,“换了,你不也一样进来了。”
“哈哈哈,你的密码毫无难度,不是你妈的生日,就是你和你妹的生日,再不就是我的生日,”严苓侧了侧身,调整角度,更好地欣赏面前的男人换衣服,“这次算有点新意,是甜甜的生日。”
梁穆深叹一口气,实在无法在她热辣的视线中脱下浴巾。
他侧对她说:“我换衣服,你出去。”
严苓更加躺倒在贵妃椅上,“脚痛,走不了。”
梁穆无言以对,拿着衣服要往外走。
“别走别走,”严苓慌忙起身,娇声说,“我从片场出来的,没穿鞋,脚在地上磨破了,都流血了,好痛。”
梁穆回转过来,查看她的脚。
枚色的脚趾艳丽,她瘦细的脚踝沾了泥水,脚掌有几处擦伤后干涸的血迹。
她脚边是一双航空公司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很新,很绵软,她不像是受了多大的痛楚。
梁穆看她一眼,神情古怪,疑惑又有些责备。
一个大明星,穿着晚礼服,深夜不穿鞋在机场狂奔?
这事,也就她能干得出来。
“有没有感觉有东西刺入?”他握住她满是灰尘的脚,仔细检查。
严苓想笑,抿抿唇说:“没有吧,我衣服都没脱,你怎么入……”
梁穆惊地看她一下,回过味来,沉下脸,松开她的脚,“正经点……”
严苓哈哈大笑,看他耳侧的小痣在突突直跳。
“脚洗干净,免得伤口感染。”梁穆站起身,拿纸巾擦了手。
严苓高高地举起手,头仰着,软声说:“你抱我去,我走不了,痛。”
梁穆哼一声,“你从机场是飞过来的?现在两步路走不了?”
“看到你就走不了了呀。”严苓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身体不受控制,已经俯抱下去,将严苓两只手放在肩头,揽住她的腿膝,一把抱起,往浴室去。
严苓得逞后,更加变本加厉,身上像被抽了骨头,软成一摊泥,扒在梁穆赤裸的肩头,作小女人模样,细长手指在他喉结上轻挠一下,梁穆顿时感到一阵酥麻。
他厉声说:“再弄,我把你扔出去。”
严苓毫不畏惧,“你舍不得”
梁穆沉默着,把她放进浴缸。
严苓道:“你帮我洗……”
她话音未落,梁穆已经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严苓哼笑,对着白净的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去淋浴房,打开水龙头。
玫红的晚礼服是戏服,不敢弄湿,严苓洗完澡,小心把它挂好,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梁穆的白衬衣穿上。
“我上次留在你这里的内裤呢?”她大声向房间外的梁穆嚎一句。
梁穆回她:“左边抽屉第二格。”
严苓找到了自己的黑色内裤,穿上,在镜子前拨弄了一下长,又把胸前扣子解到第三颗,露了半球,锁骨上显出一根极细的金链。
她确认这身已经极具杀伤力,只要外面坐的还是个雄性动物,就不可能不被她拿下。
她自信满满地赤着脚走出房间。
梁穆已经换好了灰色的家居服,棉质的短袖长裤,柔软舒适。
他正坐在沙上,看球赛,茶几上放着医药箱。
“脚上擦点药。”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头也不回。
严苓偏不过去,转身走到开放式厨房,手掌撑住白蜡木的餐桌,提臀坐到了桌面上,晃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说:“沙上不方便,你过来帮我擦。”
梁穆无情道:“忙,你自己擦。”
严苓冷哼一声,从餐桌上下来,毫不犹豫地往主卧走,“那我不擦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