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上的人身影停滞一下,而后无奈地动了。
见他拿着医药箱过来,严苓笑得妩媚,走回餐桌旁,像刚才一样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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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一靠近,她就抬起长腿,用脚背勾缠摩擦他大腿外侧,不停打圈。
梁穆沉住气,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她假假地轻叫一声:“你弄疼我了。”
梁穆真不知道她这身妖媚的骨头是怎么生的,他狠狠沉住气,不理她,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扔,说:“棉签、碘伏、创口贴。”
严苓哦了一声,打开医药箱,把棉签蘸饱碘伏,递给他。
他找到她脚掌的那处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裂口,小心地擦拭,然后用创口贴贴上。
“那只脚有伤吗?”他问。
严苓摇头,“没有,给你看。”
说时,她已经抬起了另一只腿,缠住他的腰,把他身子往她这边带。
就在要碰到的那一刻,梁穆扶住她如柳枝般的腰,不让她再靠近。
而她极尽娇柔地哼叫一声,晃了晃身子,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的气流交汇着。
海洋气息的古龙水沐浴露的香味,梁穆自己身上也是这种香味,可不知为什么,从严苓怀里传来的就格外好闻。
严苓转了转肩头,她本是黑直的中,但为了戏中角色接了长卷。
此时一动,浪卷在她胸口弹跳,像是在给他的视线划重点,而他眼神更多停留在她锁骨处。
那条金色的锁骨链是曾经他送给她的,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一次约会前他看到了,觉得适合她,便买了。
她很喜欢,时常佩戴。
他问过她,送过那么多饰,为什么独独喜欢这条。
她说,这链子没有吊坠,也没有装饰,就是条链子,像他要把她拴住,不让她离开。
这种普通女孩会觉得是枷锁的寓意,在严苓这里有不一样的感触。
梁穆很清楚她缘何那么想要一种束缚,因为她没有家。
梁穆把脸转去一边,看向窗外,霓虹璀璨的夜景,框在眼里的水雾将红光绿影拖得老长。
他感受到她靠近的呼吸,落在他耳垂。
她说:“梁穆,我想做。”
梁穆清亮的眸子闭上了,叫严苓看不真切,只听他说:“你去睡吧,明早几点的飞机,我要司机送你。”
她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道:“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妹孩子都三岁了,你妈也不用你天天担惊受怕了,你公司这两年也稳定了,你还不想想我吗?”
梁穆薄唇轻抿,轻握她的手,慢慢落下,再松开,“严苓,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严苓倔强地还要把手架在他肩膀上,“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我了?”
梁穆喉结滚动,闭了闭眼,说:“我准备订婚了。”
寂寥的月亮高悬在窗边,忘浇水的玫瑰在夜里凋谢。
严苓看着梁穆俊秀的侧脸,他耳垂下有一颗小痣。
他太白,一颗小痣都特别明显。
那痣长得位置极佳,它一动,她就知道他咬住了后槽牙。
在过去很多个迤逦迷乱的夜晚,她都用这个方法,观察他身体的反应。
她没想到现在,这种经验,可以用在现在。
她把双手收回来,撑在身后,长腿也耷拉在他身前,说:“你答应了宋家的联姻,是吧。”
梁穆讶然,浅褐的瞳孔急剧收缩,“你知道?”
严苓无所谓地轻笑着,“来之前,我只知道宋家给你提了联姻,你没给回复,现在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梁穆有些颓然,耳垂下的小痣又动了一下,“你今天来,是想问我这事。”
严苓仰头看着他,潇洒地说:“没想问,我只想做,做完再说,看我心情。”
她向来跟着感觉走,梁穆已不奇怪,没接话。
她双手环胸,吊着清亮的凤眼,问:“你认识那个宋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