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办法。
变形诀属于高阶诀法,她顶多能变变小物件儿,但还不会把自己变成其他模样。
如果以这副模样去巽洲,也能避免被管衡他们认出来。
想清楚后,连漾点点头,兔耳朵随之两动。
又把兔爪往他手上一搭。
她都同意了,能把她变回来了吧。
郁凛微眯了眼。
下一瞬,连漾又变回人形。
只是还被他抱在怀里跨坐着,又贴得近。
“郁凛师兄,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了,那我——”
“解决了?”郁凛打断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可还有些账没同师妹算清呢。”
?
什么账?
她正想着,忽感觉尾椎骨那块儿不太对劲。
很痒,被什么抓着似的。痒意过后,就是麻。
酥麻反复在尾椎骨附近盘旋着,偶尔朝上窜起一阵。
连漾转过脑袋——
兔尾巴竟没消失。
不仅没消失,还被狐狸尾巴卷着,轻一阵重一阵地摩挲着。
她想起什么,朝脑袋上一捏。
耳朵也还在。
她看向郁凛,拧眉:“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郁凛一手托着她的后腰,另一手则挪到了兔尾巴上。
他一揉,说:“小师妹,你胡乱闯进别人的梦里,便以为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么?”
那块儿的酸麻越发强烈,连漾缓眨了下眼,呼吸渐重。
她以为郁凛只是在开玩笑,说:“我下次不会了。”
郁凛懒洋洋问:“那你可知错了?”
连漾解释:“我并非是故意的,理由也和师兄说过了。”
“看来师妹还不知错。”
郁凛稍抬了眼睫。
他忽一掌打在了靠近那圆球尾巴的上方,用的劲儿不大,可还是叫连漾浑身一颤,泄出了一丝哭音。
怎么还打人啊。
她往旁躲,但郁凛有意箍着她,让她没法避开。
她只得开口,声音有点颤:“知错了,知道了。”
郁凛打定主意要让她再不敢这般恣肆顽劣。
今天是进了他的梦,倒还好。
若让她放开了胆子,哪日跑到别人的梦里,被人锁在里面出不去,那就叫天不灵了。
他追问:“错在何处?”
“我不该骗师兄。”
连漾说一遭,想的却是另一遭——
错在她该把梦境编得更离奇可怖点儿,好让他没那闲心找她。
但郁凛像是看出了她的坏心眼儿,又拍了她一下。
“好一一,莫要糊弄师兄。若不然,便将你变成兔子,在第五峰啃个一年半载的草,好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