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的脸色终於缓和了不少,点头道:「不错,文州是一年比一年稳健了。」
「谢父皇夸赞。」时文州脸上也露出一些笑意来。
萧河与兰延青站於一处,自然瞧见了刚刚那一幕。
「阿鹤,你不觉得三皇子这般表现,反倒衬的七殿下越发的不成器了吗?」
兰延青与萧河咬耳朵说悄悄话,旁人听不清。
萧河点点头,看向时文州的眼神里并未带上什麽温度。
「生长於深宫之中,又身为皇嗣,岂能像寻常百姓那般兄友弟恭。」
「也是……」兰延青忽然开口道:
「阿鹤,我怎麽觉得四殿下一直在看你?」
萧河微怔,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时钊寒站於最右侧,身穿天青色袖袍,白玉腰带勾勒出其劲瘦的腰身来。
他站在那里,肤白如玉,眉眼淡漠,与几位弟兄们格格不入,反而自成一幅美卷来。
时钊寒的视线落向他们这边投来,萧河不明所以与其对视一眼。
这便看到他身後走上前来一位脸庞十分清秀的侍从,伸出手来要为其束袖。
时钊寒微微蹙眉,却并未阻止,那名侍从胆怯的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垂於跟前。
萧河很快认出那名侍从就是不久之前才见过的韩辛移,却真没想到如此之快时钊寒就将人收在了身边。
不过他只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全无反应。
兰延青又凑近了和他说话,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上。
而在不远处,为其束袖的韩辛移动作放的很轻柔,生怕服侍不周。
然而也不知发生了什麽,只见四殿下突然猛得收回了正缠着束带的手,脸色沉沉。
韩辛移受了惊吓,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见时钊寒极其冷漠的扫视了他一眼。
「谁允许你到跟前伺候的,滚回去。」
这一句斥责太重,重到韩辛移瞬间煞白了脸。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便有人将他半拖半拽的拉到後面来。
此时,时钊寒的跟前另有一人伺候,正是那日营帐中稍矮的那名侍从。
「你胆子不小。」
耳边响起一声平淡的话语,韩辛移下意识偏过头去,高些的那人看他的目光也有些冷淡。
「殿下厌恶旁人碰他,哪怕只是衣袖也不行。」
宋净庭也不知为何好端端的,殿下会突然发脾气。
待他束好了衣袖,下意识顺着时钊寒的目光看去,便见不远处竟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话很多,不停的在说着什麽,另一个应和,脸上还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