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窝深邃,从瞳孔到眉峰,无一不精致。
这样专注地看着一样东西时,莫名显得深情。
若不是姜恬看过原着,怕是不知道被蛊惑多少次了。
「咱家帮殿下清理乾净。」他高深莫测地转了话锋。
没有下人伺候,他就自己取了乾净的锦帕来,沾了温水,要帮她擦拭。
姜恬小声拒绝:「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毕竟是咱家的过错。」谢归渊淡淡地说。
他已经倾身而下,姜恬只好僵着脊背,任由他擦着。
眉毛碰了水,除了湿,还略微有些痒。
「昨日咱家的人也惊到殿下了吧。」
姜恬暗暗叫苦。他提起这事,不就是在告诉她,他还救过她一命麽?
她若是敬酒不吃,可就只能吃罚酒了。
「是有一点……」她轻声回答,「但我知道那也是为了我好。」
谢归渊没再讲话,耐心细致地为她清理着。
煎熬了许久後,他终於擦乾净,她的肌肤过於娇嫩,哪怕他没用力,还是留下了浅粉色的痕迹。
早在不知什麽时候,两个人的呼吸完全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咱家为殿下画眉。」说罢,他重新拿了眉笔,描绘起来。
这次姜恬不敢动了,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心口像是安置了一顶时钟,正滴滴答答地走着,带着她的心摇摇晃晃。
终於,两边的眉毛都画好,谢归渊淡定地站直了身体,同姜恬说:「可以出门了。」
姜恬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向铜镜里自己的。
出乎她的预料,他的眉毛竟然画得比春兰还要好,让她本来就漂亮的面孔更为增色。
年方十六的美人,面若桃花,明眸皓睐。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晃动着挣扎,掩藏着愁绪。
她暗暗叹了口气,也起了身。
谢归渊命人备了马车,这辆车比她在宫中常坐的那辆还要宽敞,跟小房间似的,常用的摆设齐全。
马车里面垫了厚实的毯子,踩在上面,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谢归渊不喜其他人在车内伺候,因此春兰和其他下人坐另外的小马车。
姜恬坐在车中,心神不宁地瞥了谢归渊一眼。
他面色淡漠,冷白的掌心中,捧了一盏做工精巧的小小香炉,几缕白色的细烟,缥缈而出。
马车吱呀吱呀,她的心同样无法平静,想着自己一会儿去击鼓,应该说怎样的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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