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这一吐,直接吐在了男人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吐完后,她脑袋愈发混沌,身体也软绵绵地往下滑,男人下意识地反手托住了她,手上沾染了呕吐物黏糊糊一片。
她醉意已深,大着舌头说,“对。。。对不起。”
男人也不生气,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柔软、干净,绣有禅莲图案的手帕,轻轻帮她擦拭嘴角的污秽。
语调温和,如清风晓月。
“没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盛矜北眸子含糊无邪,干净纯粹,毫无任何杂念。
她想也没想反问,“你跟我住一起,你不知道我家在哪?”
男人极有耐心,哄孩子般口吻,轻声细语的,“我忘了。”
“西江樾。”
盛矜北喃语说了地址,被抱到车里的一刹那。
来接林兮的楼宴生开车接踵而至。
后排座椅车窗半降,楼宴生喊他,“司臣。”
结果‘傅司臣’丝毫没有停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楼宴生眸色沉了沉,点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林兮坐上车,纤白的手指缠上男人的脖子,笔直的美腿勾住男人的腰,在昏暗的环境肆无忌惮。
楼宴生任由她缠着吻,却没动。
“怎么了?生哥?”林兮停住。
楼宴生指腹微动,“刚刚的男人你接触了吗?”
“傅司臣吗?”
“大概率不是。”
林兮怔趴在男人身上愣住。
楼宴生捏了捏眉心,当即拨通傅司臣的电话,“你人在哪?”
。。。。。。。。
车内,盛矜北闭着眼睛半倚靠在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却紧紧抱着男人的胳膊不撒手。
男人早已脱掉了上半身沾满污秽的外套,伸手拨开她额间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精致的鹅蛋脸。
唇不点而赤,脸不妆而粉,眉不画而翠。
醉美人。
男人静静看她,左手摩挲着腕骨间的佛珠,手指干净漂亮,指节分明,瓷白的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蕴含蓬勃力量的青筋。
吐过之后,盛矜北一路安分了不少。
很快车就开到了西江樾的住宅区。
男人找了件新外套将她裹住,“你家在哪一栋?我送你上去,女孩子喝成这样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盛矜北环住男人脖子,眼神迷离,微嘟红唇,“傅司臣你装什么衣冠禽兽?”
男人无声笑了下,“他平时很禽兽吗?”
盛矜北好看的眉峰皱起,“你难道不觉得自已的某些行为很过分吗?”
男人没接话,抱她下车,“哪栋?”
盛矜北手上有伤,伸出那根被纱布包裹的中指,指了指,滑稽又搞笑。
“应该是那栋!”
男人不自觉的好笑,“应该?”
盛矜北靠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傅司臣,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男人又是笑,“看来你对他怨念很深。”
将人送到门口,男人很有分寸,止步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