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了下眸,转而又温柔笑开,“不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傅司臣。”
“我是傅书礼。”
盛矜北正好打了个酒嗝,没听清后面的话。
门关严,她歪歪扭扭走进去。
佣人陈嫂立马迎上来扶她回房间,“盛小姐,怎么喝这么多酒?难受吗?”
黑夜中,银色的帕加尼疾驰而来,如箭速般驶过,与黑色宾利车相交的一瞬,车座后排男人摩挲佛珠的手一顿,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
“二爷。”司机钱坤喊了声。
“嗯。”傅书礼长腿交叠,整理西裤褶皱。
“刚刚的女人。。。”钱坤扫向后视镜,欲言又止。
“应该是我大哥在外养的女人。”佛珠绕在傅书礼腕骨间,像束缚着一层清规戒律,他手指很好看,有种遏人呼吸的力量感冲突美,和骨子里的清冷。
钱坤挑眉,“这么多年了,大公子还是那般风流潇洒。”
傅书礼含笑,“未必。”
钱坤道,“不过,比起以前,他挑女人的眼光越来越好了,三年前梨园那一出,我至今记忆犹新,大公子是真会玩女人。”
“确实不错。”傅书礼没头没尾吐出一句话。
没了下文。
傅司臣抵达西江樾住处的时候,陈嫂正在帮盛矜北洗澡。
他稳了稳心神,大步走进浴室。
好久没见人回来,陈嫂有些意外,“先生,您回来了。”
“陈嫂,你先出去吧。”傅司臣解开外套扣子,脱下来递给陈嫂,“一并帮我带出去。”
“好,有需要您喊我。”陈嫂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先生,盛小姐手受伤了,您小心。”
“嗯,你去煮碗醒酒汤。”
浴缸中,女孩微闭眼眸,纤长的手臂自然下垂搭在浴缸边缘,醺醉后比往日清纯中更多了几分妩媚柔情。
傅司臣将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
“你今晚见过谁了?”
盛矜北歪着脑袋,斜靠在浴缸,没吭声,像是睡了过去。
傅司臣也没计较,伸手帮她洗澡。
男人大掌带着细小的薄茧,剐i蹭过的地方麻麻痒痒。
盛矜北微微瑟缩了下,半眯着睁开醉眸,眼前是傅司臣过分好看的一张脸。
“傅司臣,你个骗子。”
傅司臣掌心挤出泡沫,慢慢揉搓,没理会她的话。
继续追问刚刚的问题,“我问你今晚见过谁了?”
“今晚见的人多了。”盛矜北昏昏欲睡,又闭上眼睛。
“谁送你回来的?”傅司臣捏了捏她潮红的小脸蛋,“别睡,先回答我。”
“送我回来的人不是你吗?装什么装?”盛矜北迷迷糊糊地嘟囔,“一人分饰两角玩角色扮演?好玩吗?”
傅司臣面色阴沉,声调也阴沉,手上动作却很轻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穿过她发丝。
“睡了三年,你连哪个是我都认不出?嗯?”
盛矜北脸泛迷茫,娇艳姿媚,“不是你吗?那我还抱人家了。”
傅司臣脸色又沉几个度,“除了抱还做什么了?”
盛矜北犯困,闭上眼睛,似是要睡过去。
傅司臣拿起花洒调凉温度,对着她的脸喷洒出冷水,“说话,不许睡。”
盛矜北脸上一凉,被激的抖了个激灵,惊坐起,“你干嘛?”
傅司臣冷言冷语,“我问你还做什么了?回答我。”
“还亲他脸了,还咬他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