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鬼婴,在过去一年当中,黑羽的人也陆续见了面。
谢惊天和岑叁鸦成功同城面基,又一起去了路诚所在的临省,路诚把谢惊天也拉进了群里。
小长假时,谢惊天特意横跨半个中国来了一趟湖西市。
“珈兰副会长在国外。”谢惊天汇报着情况,“我们偷偷地又拉了个群,准备过年的时候一起来一次湖西,孟尝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羊妈妈非常不解:“给我们惊喜,你提前告诉我干嘛?”
提前说出来的惊喜,那还叫惊喜吗?
谢惊天道:“急什么,他们说要给你惊喜,当场就被我驳回了。”
大年三十,说都不说一声冲去别人家,那不叫惊喜,叫惊吓。
弥羊:“说得也是。你们来几个人?我要提前准备一下。”
谢惊天掰着手指头数。
一二三四五,换一只手,一直到两只手十个指头全部用光也没完。
弥羊:“……”
好家伙,真够多的,别不是指望着要把他吃破产。
话虽这样说,可羊妈妈真的筹备起来还是非常用心。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计划起来,来的人吃什么、用什么,房间如何分配,哪些人隔天就有事要走,又有哪些人能多留几天,湖西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过年是开放的……
弥羊忙得两只手恨不得当四只用,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一看就心情极好。
路诚在群里给弥羊转了笔账,美其名曰“团建费”,被弥羊退回了。
“别整这些虚的。”弥羊如是道。
路诚又把钱转了回去,并将这句话如数奉还:“让你收你就收着,别整这些虚的。”
今年的冬天过得格外快,也许是弥羊太期待过年,时间就像流水一样,稀里哗啦消失不见。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温度就低了下来,满街的人潮换上了厚重的棉服外套。
又过了几天,一部分棉衣换成了羽绒服。
弥羊顶着红红的鼻头走进工作室,两只手叠在一起使劲搓:“冷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长虹大厦太老旧,并不像那些新写字楼一样,有中央空调。
弥羊从地下车库走到楼上工作室门口,觉得自己鼻子都快冻掉了。
这很夸张,因为湖西并不是北方,这样的气温难得一见。
他低头刷着手机,公众号推送,说这是湖西市20年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抬起头,就见屋子里挤了一大堆人。
弥羊:?
他退后几步,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一个剧本杀店,就算开得再红火,也不可能像网红咖啡店那样挤得水泄不通。
更何况现在还不到中午。
羊老板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傻愣愣地问优总管:“咱们这是,什么情况?”
“问题不大。”小优有点心虚,又有点骄傲,“昨天我给副店拍的那个视频,店长你还记得吗?”
弥羊记得。
秦非昨天来店里消磨时间,刚好被小优抓了壮丁,时至年关,她要录一则店内的庆祝视频,秦非成为了荣誉c位。
“就我们拜年的那个视频,不知道为什么上了d站推送首页点。”小优道,“昨晚点赞都爆了,评论全在夸副店长得帅。”
然后今天就多了不少新的预约单。
这些提早来店里的客人全是想来蹲副店的,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打卡地标物。
弥羊:“噗。”
“可是小秦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他有些苦恼,秦非也不是一直有空的,总不能为了让人家拍几张照,特意把他喊过来吧?
他一出声,挤在一堆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然后好几个都眼睛一亮。
“这位是……店长??”有人挤出人群,看着弥羊胸口疼别的牌子,“你刚才说什么?副店不来?没关系没关系,你在也行啊!店长我们来合个照。”
弥羊:嗯??
羊老板像个沙袋,一会儿被扯到这里,一会儿被扯到那里。
可能是因为临近年关,堆积的事物全都亟待处理,每一个人都忙得像个陀螺。
弥羊忙着督促写手团出新本子,小优忙着思忖跨年活动的营销内容,温队忙着出警,秦非则在学校里,忙着批改学生们的结课作业。
生活显得有些过于充实,以至于让人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