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也许可能会了?白玉堂真想问这句话,但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随即他笑了起来,自己这是咋了。琢磨这些没用的事儿有啥用。展昭这笨小子就是愿意留下来,人家锦毛鼠还不会要呢!想到这里他立刻翻起了书:“说得也是。看吧,看困了就直接在这儿回去得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白玉堂先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居然还不到半个小时。身上脑袋上的各种管子让他很郁闷,但当他把目光投到“怀里”的展昭脸上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公孙策故意的,还是刚才在睡觉的时候挪的。反正那根红色的数据线在展昭的耳朵边形成了一个下坠形的三角。看起来就跟耷拉着的猫耳朵一样。
综上所述,展昭不可避免地在睁开眼睛的同时,看到白玉堂放到超大的脸,以及那家伙盯着自己满脸“怪笑”的表情。“你干嘛!”意识到那不是友善和平乃至于和谐的笑容,展昭下意识地警惕绷直身体。
白玉堂扯开嘴角,笑得更痛快了。“展昭,你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嘛?”
虽然不知道白玉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刚刚苏醒过来的展昭,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出来:“养过。干嘛?”
白玉堂立刻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了。我估计你小时候肯定背着你爸妈跟猫抢过食,不然怎么这么像猫呢。”
神经病啊!!!!!要不是碍于身上都是各种数据线,展昭绝对会挥动拳头揍这混蛋一拳。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几个字突然出现在脑海,紧跟着展昭就笑了。“那就难怪你挖坑盗洞那么自如了。老鼠嘛。”
这一次的对抗性台词没有让白玉堂恼火,反而让他的笑容更加“辉煌灿烂”。“咋,你又忘了?白爷不是说过,即便我是老鼠,可我挖出来的鼠粮还是喂了你这只笨猫啊!”
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些受力,展昭才在没词儿回嘴的时候发觉……这家伙又把自己搂住了!!“白玉堂!拿开你的爪子!”
其实关于这一点,白玉堂也很无辜。没办法。你怎么可能知道睡觉的时候,身体该怎么控制动作?又没有特异功能。不过看展昭明明想挣扎推开自己,又担心把身上的各种线弄断而不敢动作,他就一阵阵地内心暗爽。“就不拿了怎么样?有本事拿你猫爪子挠我啊!”
公孙策很不想听到这么幼稚的台词,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数据线被他们拉来扯去。所以在听到两个人“争吵”时,立刻冲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同时“怒吼”出一个字:“停!!!”正所谓一字重千金,公孙策终于能体会到这句话了。想起自己经常跟庞统说这个字,而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效抗议时,此刻他的心情是有些许平衡感的。
展昭很听话地停住了动作。先是看着公孙策,然后意识到自己方才幼稚的争吵,还有现在极其尴尬地姿势……脸顿时一红一白的。“公孙大哥……”
白玉堂也没有再。当然了,他的姿势从刚醒来之后就没改变过。不然怎么可能招吧展昭对他大吼。“是他在吵。”
展昭突然觉得有些脱力。白玉堂!你够了吧!!!这又不是在幼儿园老师面前打小报告!只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事实证明,在有些认知上,展昭和公孙策是有共同观点的。“差不多一点儿的了。你们俩又不是幼儿园小班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紧跟着咂了咂嘴:“白玉堂,你睡觉的时候也忒不老实了吧。”
这是个肯定句。展昭听完之后只觉得头大。“白玉堂!”这一次声音轻得很,几乎是贴在白玉堂耳边呼出来的。
温热的呼吸打到自己的耳边鬓角,白玉堂就感觉自己从脑顶到脚心,“唰”地一下绷了起来。“他不是让停嘛!你喊我有什么用。”说完瞪了公孙策一眼。
上前先拿下白玉堂胳膊上的几条线,公孙策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没麻吧?”
撤回胳膊活动了两下,白玉堂哼道:“你这么憋屈睡半个小时试试!”说到这里,他又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口气,“也对,你经常这么憋屈。嗯,只能更憋屈。”
公孙策攥紧拳头,丝毫没持力地照白玉堂的肩头就是一拳。“白玉堂!你找打吧!”
再没有武功也是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单薄一点不表示这位院士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白玉堂是真疼。所以呲牙咧嘴的表情就显得真实而且是真的很真实……
没了头上的束缚,白玉堂坐起身,一边揉着肩头,一边愤恨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你家那只狐狸真是绝配!”
公孙策跪到床边,给展昭摘头上的线,一边咬牙,一边冷笑道:“嘁!有人还进不来呢!”
展昭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总有这种本事。前一分钟吵得粗脖子红脸,后一分钟又跟啥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一起很轻松愉悦地谈论起正经事。
或许是自己的生活方式跟他们有很大差距,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熟悉的,也应该是不错的朋友。想到这一点,他微微泛起一抹笑意,也是,吵的不是自己,自己跟着担心个什么劲儿。“这些数据表示什么呢?”
公孙策解释:“表示你们两个在入睡后五分钟的时候,脑波出现异常波动。通常情况就是做梦,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各种因素。比如环境嘈杂、身体不舒服等等。但是你们两个可以排除这些。”
白玉堂皱眉:“你觉得是什么?”在枕头那边,听到李棕旺曾经被那个女人刺杀过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不对。如果是另一个空间,那么灵魂是不是真的可以同精神一样分裂开来,并且相互复制呢?又或者说是另类的“记忆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