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丶又有什麽所谓呢?”叶采薇是吃痛的,却还支撑着自己的指尖,摸索搜求,找到他的破绽,淡淡地刮蹭,“你不想和我复婚,我们这样,总要有个理由,对不对?所谓名正言顺,对不对?”
“我报答你什麽,‘报答’两个字在你我之间说,太重了吧,你以为我有那麽伟大可以牺牲自己?”淡淡刮蹭还不够,他捏她下巴有多狠,她便还给他多狠。
“就算你老了,真的不行了——”
话音未落,口里却被堵住,塞了两根手指进来,又别样的气味和味道,搅得她那些挑衅和指责的话语,全部糊作一团,与她的佘和齿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她因此被迫松了手,想要抓他的手腕让他抽离,却抓了个空,被他整个人从浴桶里提了起来。
旋即,叶采薇的尖叫环绕在整个湢室之中,落下的支点悍茁,比她记忆中更甚更清晰,眼泪霎那间涌了出来,她退不开,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他石青色的外衫直裰全湿,里面的中衣中裤,也终于因此而彻底湿透。
“我老不老,行不行,小猫现在知道了?还是觉得不够,等会儿再验验?就你最厉害?”容津岸一边托着她,一边往湢室外走。
“哥哥……哥哥……”叶采薇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黏黏糊糊地求饶,又娇又弱,嗓子像裹了蜜一样。
“现在才叫哥哥,太晚了,”他的声音却冷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要是从最开始就乖乖的,我也许大发慈悲,考虑放过你。”
容津岸在房里来回走。
“主动招惹的是你。”
“欲擒故纵的是你。”
“现在又这麽不情不愿,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示弱,卖乖,故意激我,手段可以呀,叶采薇。”
“如果八年前你也有这样的手段,还用得着吃那麽多苦?”
“真心?你说你从前对我是真心?”
“所以现在不是了,嗯?”
“现在就是报复我利用我,嗯?”
“哼,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呢,你又是什麽?”
“装醉是不是?”
“还讽刺我什麽,嘴巴镶了金?你呢,你在我面前有一句实话吗?”
“对谁都是温柔客气,对我怎麽就只会咄咄逼人?”
“你跟佟归鹤有什麽秘密?”
“没有?那酒席上,他说你在东流那个破地方还有牵挂的人,是谁?是他吗?”
“不是?那就是奚子瑜?”
“怎麽不能是他?你和他一起骗了我整整五年,我没找你们算账,你还敢牵挂他?”
“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就一定要留在东流那个小破地方吗?哪里比得上京城?”
“你是不是因为佟归鹤勉强和我长得像,所以才对他另眼相看的?”
“不是?那你还有脸问什麽康和县主?这个人是谁?”
“我背上这麽多疤哪里来的?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
“你都没告诉我你这五年是怎麽过的,我就要主动告诉你吗?”
“哦不对,你躲在东流,一群後生围着你,逍遥快活呢。”
“早就把我忘了是吧?”
“哭什麽,不许哭。”
“求我也没有用。”
“说了不许哭,怎麽还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