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方时瑜将冰袋按在段书辰红肿的手上。
他方才打顾程诀没留余力,关节都有些红肿。
方时瑜坐在床上给男人吹了吹,低头时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疼吗?”
段书辰摇摇头,指尖无意识蜷起。
空气中他能问到她发丝间的甜意。
“时瑜……”
“怎么了?”
女孩刚开口,就被男人突然压倒在沙发里。
段书辰的吻来得又凶又急,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克制与煎熬尽数倾泻。
薄荷气息侵入唇齿时,方时瑜有一瞬僵硬,却终究闭上眼,手指插入他蓬松的发。
一吻终了。
段书辰喘息着埋进她怀里,半跪在地上:“对不起……时瑜,别讨厌我。”
方时瑜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嘴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尽。
她想起顾程诀以前每月十五机械般的拥抱,想起他连亲吻都不愿施舍的冷漠。
原来真正的心动,是会让人浑身战栗的。
她轻轻抚摸段书辰的后颈,半晌后道。
“明天陪我去墓园吧,我想爸妈了。”
第二天上午。
青松环绕的墓园飘着细雨,方时瑜将白菊放在父母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与她有七分相似,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飒爽,那是没被爱情磋磨过的模样。
“爸,妈,这是书辰。”
她指了指段书辰笑道:“小时候总偷咱家枇杷的那个皮猴子。”
段书辰难得红了耳尖,规规矩矩鞠了三个躬:“叔叔阿姨放心,我会把时瑜养得比枇杷还甜。”
方时瑜扑哧一笑,阴霾散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