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击鼓鸣冤。”
坐在一旁写完药方的大夫将笔搁在架上,叹气道:“公子莫要冲动。郭尚府知府孙皓明是孙楚的亲叔叔,英煌县属郭尚府辖下,这县令大人要保官位,哪敢不听孙楚的吩咐。你这样冒然上门鸣冤是没有用的,说不定还会借口治你的罪,吃上一顿板子。”
童筱恨得咬牙,“如此说来,这龟蛋经常横行乡里,为祸百姓了。”
大夫摇头叹气,“谁说不是,简直就是英煌县一害。”
大夫将开好的药方交到童筱手里嘱咐道:“快去抓药煎了给她喝,三碗水煎成一碗,她的病不能拖。”
童筱拿着药方去药房里抓好药,把再次哭晕过去的侯氏送回家,蹲在台阶下按着大夫的吩咐煎药给侯氏喝。
龚莹厌烦胡审省不停地询问,把他扔在院子里,自己回房打坐调息了。
胡审省一个人坐在石凳上仍不肯离去,因为他应了童筱留下来用午饭的邀请。
水壶里的水早已不像刚从井里打出来那般清凉,淡淡的寡然无味。
胡审省想像着龚莹喝水的样子,捧着杯子,慢慢喝下半杯水。
打量了四周,这样简陋的环境,如此清贫的生活怎么会是如神仙般人物龚莹的居所呢。实在是辱没了他。
胡审省婉转着向龚莹提出到胡府入住的邀请。
龚莹冷眼嗤笑,“你病好了,心思倒也多了。”
胡审省被窥破心事,脸上微红,“我只是想龚公子
过得好一些。”
“你怎么知我就过不好。”
“这样如何能好只要公子愿意,胡府会奉公子为座上宾。”
“哦,奉我为座上宾,那他呢”
“童公子,童公子有了我胡家的一半家产后,应该会过得很好。”
“既然他有你家一半家产,胡府与他也就一般了,我为何还要去你胡府”
“我,这……”
龚莹不待胡审省找出合适的托词,一甩衣袖回房了。
胡审省为自己找了个应邀用饭的理由留下来。
小院里,一个房里一个院子中,等童筱带豆腐回来做午饭,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龚莹带着怒色从房中出来,看到胡审省还坐在院中,皱眉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胡审省连忙站起来道:“我答应童公子要在这里用午饭的。”
龚莹不再看他,迈步向院外走去。
胡审省紧跟随后。
龚莹先去了侯氏的豆腐摊,还是那小贩言童筱追去了县衙,待龚莹到了县衙,衙差言童筱带着侯氏去了医馆,到了医馆后,医馆大夫见龚莹眉眼含霜,掂量着用词道:“那位公子拿着药方去药房了,不过公子不必去药房找,这个时候应该在病人家中,为她煎药。”
龚莹没去过侯氏的家,不过认识侯清的伙伴小谈,叫小谈带去了侯氏家中。
果然见到童筱脸上黑迹斑斑,蹲在高炉前守着药煲。
听到声响童筱抬起头来,见到龚莹走进来,恍然道:“我忘了给你做午饭了。”
龚
莹冷哼了一声。
胡审省跟进来问道:“刚我们听说你去了县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筱将事情原末说了一遍,又把龚莹引进房中,替侯氏把了一回脉。
龚莹:“脉象沉细紊乱,瘀结于胸,再不调养生息,离死不远。”
童筱:“小清现在牢里不知是死是活,要她调养生息,怎么可能做得到。”
龚莹满不在乎道:“死了就死了,到时令她还阳便可。”
童筱白了龚莹一眼,不理他,守着炉子继续煎药。
龚莹挑了把干净的椅子坐在一旁。
胡审省看二人气氛有些不愉快,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更何况,就算是二人气氛闹僵了,他好像也融不进二人之间,此时任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呆下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药煎好了,侯氏醒过来,童筱费尽脑汁安慰了几句。
待侯氏情绪稍稍稳定后,童筱才离开。
龚莹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二人腑中皆空空如也。
童筱找了个面摊坐了下来。
“来一碗阳春面,要多面少汤。”
龚莹哼了一声,准备调步回院子。
“再来一碗阳春面,要多面多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