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的话点醒了冷清秋,放眼一瞧,顿时气闷,感情她在这里挡路了不是一会儿了。
与冷清秋的尴尬不同,金燕西则是高傲的睥睨了周围之人一眼,想着在这里叙话也不方便,便同意道
“那很好,这位小姐,抱歉,还不知道您的芳名,不知如何称呼?”金燕西潇洒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忽然间想起最主要的事情,又出口问道。
“冷清秋。”不太愿意搭理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冷清秋的声音依旧冷淡。
“清秋,清秋,清冷如风,纯净透明,好名字,好名字,清秋,以后可以唤你清秋吗?”奈何人家金七爷的专业就是《厚黑学》,冷清秋那点连挠痒痒都算不上的漠视,直接被他忽略了。
站在一边的木兰几乎忍不住想要翻翻白眼,都自作主张的唤了,还装模作样的询问,金燕西金七爷,你的内心究竟该有多强大啊,究竟要在这里占用大家多少时间啊。
不过还好,在金燕西明确得到心上人芳名的时候,就率先下山了,这让一干人等松了一口气,你说你一个公子哥正事不做,偏偏跑到山道上来堵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无辜的酱油君众腹诽着。
下了山后,木兰就以曾太太身子乏了,该好好休息为由,辞别了金燕西和冷清秋一行人,虽然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金七爷待在一起确实很考验木兰的忍耐力,但是这样高尚的情操不是木兰追求的。
“木兰啊,你和金少爷……”曾太太问的比较的委婉,木兰却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只好道。
“有过几面之缘,太太还记得白家小姐秀珠吗?白家和金家是世交,木兰在白家见过金少爷。”倒不是特意解释什么,木兰只是不希望有人将自己与金燕西那样的公子哥联系在一起,只要想想原著中的白秀珠,木兰就森森的觉得远离金燕西才是王道。
“原来如此。”曾太太笑着应道,随即慈祥的看着木兰
“你这孩子,这回可要在曾家玩久一点哦,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得罪了小木兰,这些年来,木兰来曾家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曾太太佯装不满的抱怨着。
“太太说的是哪里话,木兰可不敢那样想,木兰还怕惹太太你们心烦呢。”莫愁和红玉已经被她打发了回家去,今天这趟曾家之行,看来是少不了了。
“就你理由多,可是今天任你有万般理由,老太太我也是不放人的。”
“这您放心,木兰可是对能蹭到饭吃感到万分庆幸呢。”亲密的上前挽着曾太太的手,木兰讨喜的说着。
“你啊。”曾太太嗔怪的看了木兰一眼,不过那浓的化不开的笑意,还是让一众丫鬟明白此时太太的高兴。
不过,笑意?恐怕也只是建立在自己还在她所满意的范围内吧,政坛上权利纷争,愈演愈烈,就是不知道曾家在这池浑水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曾老爷在政坛上还是有一定的势力,曾家的住宅修建的宽大豪华,木兰看着大气的“电报局副总监曾公馆”九个字,心中微微一叹。
只盼望,这里不是是她埋葬一生的地方。
“太太回来了。”马车一停,丫鬟门房们就上前问候道,瞧着扶着老太太下车的少女,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均是礼貌的俯□
“姚小姐好。”
木兰笑笑,扶着曾太太进了屋,曾姚两家往来频繁,下人们自是认识她。
“曾老爷不在家吗?”将曾太太扶着坐好,木兰随意的问着,此时呆在内院的桂姨已经迎了出来。
“太太回来了,很累吧,这是厨房专门为太太准备的参汤,太太趁热喝了吧。”桂姨笑着将一盅热气腾腾的汤端了出来。
“老爷一般不是这个点回来。”因着桂姨听见了木兰的问话,便笑着应道,随着揶揄一句
“木兰想怎么玩都行。”曾老爷很重规矩,他在家的时候,即便是曾家的少爷都拘谨很多。
“桂姨好。”木兰伸手将汤接过,问声好。
“这木兰啊,有些日子没见了,长得越发的俊俏了。”桂姨笑着赞美道。
“可不是,这丫头,八成已经忘了咱们曾家怎么走了。”曾太太在丫鬟的服侍下开始用汤,可也不忘继续抱怨道。
“太太,您就饶了木兰吧,还有桂姨,木兰已经被太太怨念了一路了,您们就行行好,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女子,好不好。”木兰作揖讨饶道。那副抓狂的小模样,看得曾太太和桂姨直笑。
木兰忧郁了,感情自己是在彩衣娱亲啊,啊,自己已经糊涂了,怎么能乱说呢!
“好了好了,看你委屈的,也不逗你了,省的你以后还真的不敢踏曾家的大门了。”曾太太打趣道。
“谁不敢踏咱们家的大门了?”一个年轻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大门,木兰一看,竟然是曾荪亚。
不得不说时光是个神奇的东西,十几年的成长,已使曾经胖胖的小子变成了今日的帅小伙,只从外貌来看,曾荪亚的确有俘获许多少女芳心的资本,况且他的性格有着洒脱不羁,对很多故有的东西都有着看法,一些沉浸在新思想浪潮中的女孩,称之为个性,称之为帅气。
“荪亚,今天怎么就这么赶巧的回来了?还是木兰的面子大,平日里咱们可很难在这时候见到三少爷啊。”桂姨一见荪亚回来了,就掩面笑道。
木兰一阵恶寒,怎么她感觉这桂姨是在故意将她和曾荪亚凑成堆啊!是她的错觉吗?有木有?有木有?
难得感情迟钝的木兰也有了这方面的警觉,看来原著对她的影响可谓深刻啊。